音道:“你们不要害怕,我已经吩咐阿仇,对各位姑娘不许失了礼数。这一次,你们的确是受了无妄之灾,庆忌心中也有些愧意,如今这般处理,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只要你们安份守己,我是不会难为你们的,待我大事已定,我会纵你们离去,对你们这些日子困于雅苑也会做些补偿。”
庆忌语气和善,六女这才知道庆忌并非反悔,再次动了杀心,六人互相看看,还是小雅壮着胆子怯怯地说道:“婢子们不敢有所怨尤,豪门贵介,婢子们见的多了,似公子这般仁心义士,实不多见,婢子们感激不尽。我们这些女孩儿家,本来就是为了取悦男人、服侍男人而生,如今既留在雅苑,侍候公子是我们份内地事,公子就容我们姐妹服侍吧,抛却感激之情不谈,以公子的人品风流,婢子们……婢子们也是心甘情愿侍奉公子的。”
说到后来,小雅粉脸低垂,腮上升起两抹嫣红,总些羞难自禁的模样。
庆忌摇头一笑,说道:“姑娘们的情意庆忌心领,今日实是乏了。”
小雅见他还是不肯答应,心中愈发害怕,却不敢再说怕触怒了他,只得与其余五女再拜而退。看着她们惶然的情形庆忌也觉无奈,要取信于一个人原本不易,如今也只能由她们去了,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早晚她们会明白自己的真正心意,现在也没有必要向她们表白。
六女娇俏动人,服侍男人又极乖巧,无论怎样难为情地举止,她们都竭力奉迎,不会有一丝不悦亦或推诿搪塞,原本是最佳床伴。庆忌又不是道学先生,若说不动心那是假地。
但是一则他有受之有愧的感觉,二来这些女子毕竟是欢场中地娇娃,无论是剖心之言,亦或是悲戚欢喜。本是作惯的戏,实在叫人难辨真假。再则,他有大事要做,也不能旦旦而伐。沉溺于床第之欢。况且,如今彼此地关系实在别扭,别看她们是些小女子,谁知道一时想的糊涂,会干出什么蠢事来?明朝有位皇帝,险些被他眼中蚂蚁一般弱小的宫女缢死,前车之覆,不可不妨。自决定将她们暂拘于雅苑之时起,庆忌便决定再不和她们有任何瓜葛了。
硬着心肠目送六女退下,庆忌吁了口气,宽衣解带。赤条条滑进池中,热水温柔地包裹了他的身体,庆忌把毛巾叠起放在池边,枕上去放松了身体。任由那热水缓缓消释着身体的疲乏,心中却在想着大事。
吴人既然伐楚追杀掩余、烛庸两位公子,对自己这个最大地威胁又怎么可能置之不理,只不知他们对自己又要采用些什么手段,伍子胥除非黔驴技穷,否则料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