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吼变成了一声闷哼。
身后两个人应变也快,已急步跃过来扶住了他们的尸体,向两旁草丛里一推,头前那人冷冷说道:“走!”
三人加快脚步,绕过一片藤萝假山,细细打量这里的房屋布局,不一会儿,前方回廊处又拐出两个人来,慢悠悠地在廊影下走过,要不是星光映在他们的衣服上斑斓一片,这三人又加倍的小心,根本注意不到他们的存在。
三人立即俯身避在假山石后,待他们再度绕到屋后,居中的人把手一挥,其余两人便兔起鹘落,身手极为灵活地潜向居中那间大屋。片刻的功夫,两人已自大屋处返回,那居右的黑影正想领着他们离开,一回头,从这角度,正看见左前方花树后房屋一角隐隐传出些灯光,便把手一摆,带着他们两个悄然潜去。
这人就是庆忌,本来目的已经达到,他正欲率人退走,突见后院一处还亮着灯火,想来寻常人没有道理在此寂寂深夜仍不入睡,此时仍亮灯盏的十有八九便是叔孙家主的房间,只是不知他是在披衣阅览公文,还是会见什么人物?既然看到了,他怎么也要瞧个究竟。
庆忌奔到楼下,仰头看看,见二楼一角亮着灯光,窗户开着,缦帘被风卷起,不时飘向空中。庆忌唤过两个侍卫,向他们低低嘱咐几句,两人立即一个攀上了花树,隐身在树叶之间,一个矮身遁进了花丛,纵然从他身边经过,若非刻意去找,也休想看出一丝异常。
庆忌把剑插回腰间,纵身一跃,扣住木楼建筑突出的部分,悄悄攀了上去。二楼窗外是微倾向下的一截雨搭,不宽,但足以立足。庆忌小心站好,悄悄挪到窗口,探头向内望去。
房中布置十分堂皇,漆的发亮的地板上放着一张卷耳矮案,案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水果、点心和闪闪发亮的银色器皿。案几后铺着一张柔软舒适的虎皮,一个女子侧身卧在虎皮上,一手托着香腮,满头秀发逶迤而下,铺布在虎皮上。
她背对窗口,庆忌看不见她的模样,但是光看她的身材,就足以令人眼前一亮了。她穿着一件柔软贴身的白袍,那是最精美的鲁缟,缟素皎洁,飘逸如云,袍下的胴体优雅修长,身体曲线象波浪般流畅,轻袍下端露出一对秀气的美足和小半截完美秀气的小腿,那双足轻轻叠在一起,纤美的脚掌脚趾就象一朵绽开的百合。
她的前面是一扇屏风,屏风蒙的是薄薄一层素纱,上边绘着一棵苍劲古朴的梅树,梅花点点,艳如鲜血,朦朦胧胧的可以看到,屏风外跪坐着一个男子,面容隐约难辨,但是身形非常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