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辰安这话不对,既然他先查过了白蕊,怎么会不知道她已立女户,而且迁户到了天水坊,还与顾昀签了十年长约?周宏守一家人的愚蠢行为才是真的不知道白蕊已经完全与他们家不相干,也没去查过户籍的事情,自以为是地以为只要露个面就能叫白蕊乖乖回家。”
“陛下英明,看来这王辰安还是隐瞒了一些口供没有说清楚,待臣回去再严加审问。”
“不要费劲了,王辰安宁可编个漏洞百出的瞎话也要隐瞒的内容,反而说明他根本不是诚心娶白蕊,其实也是受人指使罢了。”
“这……!”府尹深吸口气,抱拳行礼,“陛下英明。”
“不是听说王辰安刚收监的时候闹过一次自杀么,这是做给他背后的人看呢,苦肉计罢了,他哪里舍得死,而他这么一闹,马上得到了小单间的待遇,天天有人看着,再不能自己寻死,倘若再出事就是你迎天府不可推卸的责任。”
“是,陛下,臣一定会尽力看管好王辰安。”
“王辰安现在是死撑,他不敢说出背后的人是谁,他把一切罪名揽在自己身上,按律定罪判不到死刑,最多判个流刑,但能换得他一家人安全。哼,这时候想起自己家人的安危了,算计起白蕊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白蔻的身后站着谁。”
府尹不敢回应,能使唤王辰安的,必是地位更高的大人,甚至极有可能已经超出了迎天府的职权范围。
“你回去吧,把周宏守和王辰安的案子尽快办结,朕以后不想再听到他俩的名字。”圣人揉揉眉心,挥手说道。
“是,陛下,臣告退。”
府尹匆匆走了,圣人沉吟了片刻,冲身边的喜公公招招手,对他耳语了一句。
“几时寻个机会把司膳监的人都撤换了吧,留着总叫人不安。”
“是,陛下。”
府尹回府理事,夺去王笑东一应官职,连罪臣的身份都不给他,王家也被团团包围,家人通通隔离开来询问口供,在房里服侍的近身奴婢们为了得到恢复良人的机会,以及为了避免沦为教坊奴婢的家人们,纷纷争先恐后地吐露他们所知道的一切。
贺杰家也没能置身事外,林仁乐是他的姻亲,这笔账得算他头上,因此被暂时收监,等年后再审,家人被软禁在家限制外出,日常用品都由邻里帮忙采购。
消息最终传到晔国公府时已是午休时间了,这还是大车行的一个车夫送完货返程,正好途经迎天府的后门大街,街坊们都已经在谈论此事,车夫跟着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