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习惯。
他们一声不吭埋头吃饭,周围同僚们的议论声都进了他们的耳朵。
朱祎大人的这事实在是让大家都很震惊,连柳清大人都摇头叹息,清贵世家不爱财,但爱名却也是达到了另一个极端,朱祎固然可以辩称他不知这些细节,毕竟那一对亡者论辈分只是他的侄子和媳妇,但不论他怎么辩解,整个家族因为这事受人非议总是免不了的,再被人做个文章,质疑朱家以往的牌坊都是这么来的,朱家在清贵世家圈子里的地位就要迅速跌落。
今日御史在早朝上把这事捅出来,朱祎辞官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不然若是死赖着不走,反而更惹人耻笑,爱名胜过性命的清贵是不会这么干的。
美美地吃了午饭,众人就听说朱祎大人告假早退,到下午事情就有了新的进展。
太医院和迎天府都拒绝背黑锅,主治太医拿出了完整的医案,证明他自己在开方抓药上面毫无过错,太医院更没有失察之责,殉情的媳妇手上绝无可能从药包中攒够致命的毒药量。
提刑刘大人和迎天府尹则共同审问了当初去朱家验尸的仵作,那人承认收了朱家给的二十两现银,开了服毒自尽的尸格,隐瞒了毒药来源的疑点,惹得提刑按察史刘秉璋大人暴怒。正三品的提刑按察史是直属中央的官职,在地方上掌管刑狱审理冤案以外还有镇压暴乱的职责,所以本朝建国以来提刑史都是有多年地方经验的兵部武臣,而非吏部文官,当兵的可没什么好脾气,仵作差点被一脚踢死,趴在地上吐血不止。
翰林院最高品级就是柳清大人的正五品学士,朱祎大人的侍讲学士是低半级的从五品,而现在的局面是朱家人轻轻松松得罪了正三品的提刑。
兵部自然也是怒了,兵部尚书那脸色阴沉得简直像要下鹅毛大雪,让人直接感受到了寒冬的凛冽。
这些后续发展就不关顾昀这帮年轻人的事了,他们按部就班地忙着自己手上的公事,到点儿就下值回家。
临出门的时候,顾昀被几个同僚拉到角落里说话,问他这个休沐要不要出来马打球。
“打马球?”顾昀很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你们会打马球?”
“秋高气爽适合打球,八井坊现在可热闹了,最近正有外地的马球队向本地球队讨教,你不想去看看?”
“不去,我有时间宁可在家睡觉,这三天应酬我都累死了,正想在家里断食一天清清肠胃。”顾昀满脑子盘算的其实是在哪里断食,这个地点很重要。
“哎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