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阑是在一种奇异的感觉催动之下醒来的。
眼睛虽然闭着,她却能感受到似乎有什么在注视着她,那注视温柔专注,她甚至能感觉到实质的温暖。
心中熨帖,她知道想必容楚此刻正在偷看她,便也不想睁眼,却听容楚轻轻一笑,随即眼皮子被捏了起来,眼珠一凉,他竟然在往里吹气。
太史阑反手就去捏他的脸,手指戳到他唇角,他顺势含住,轻轻吮吸,那般细微隐秘的声音,听得她这厚脸皮都红了。
太史阑把手指抽出来,狠狠瞪了他一眼,容楚以臂撑床,一手支头,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太史阑觉得这眼神很眼熟,想了一会才想起来原来女儿认真看人时也是这眼神。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
“这么看我干嘛?”她推开他试图捏她鼻子的手,“我又让你惊艳失神了?”
“是。”容楚整个人趴过来,懒洋洋地把身子都覆盖在她身上,“我睁开眼就看见如此美人,看得头晕目眩,心生爱慕,热血沸腾,欲振乏力”
他只穿着寝衣,露大半光滑胸膛和一只雪白肩膀,如雾晨光里春光诱人,整个人像一匹华丽的雪锦,铺陈在她身上。一大早看见这样的半裸美人,真是对身体意志的强大考验,太史阑的手指又蠢蠢欲动。
和容楚在一起后,她发现自己的一项恶质爱好,就是对容楚的身体分外有欲望,看见他一点肌肤,就想摸摸捏捏,揉揉弄弄,想压上去或者被他压,颠颠倒倒干点爱干的事儿。
她想难道自己清教徒的外表下,骨子里其实是四人党里真正的大花痴?景横波是不是该让贤了?
容楚四肢摊开,很舒服地横趴在她身上,太史阑想着这家伙人前的清贵遥远,越发不能理解此刻这个胡言乱语的无赖当初自己怎么看上的?
不过看容楚这两天都没有先她起床,每天夜里她都有被人按摩的感受,想必他也累得很,趴就趴呗,又不会再怀孕。
她伸出手,抱住他的背,拍小狗一样拍他。忽然注意到他的身子有点不自然地微斜,完全避开了她的腹部,心中不由一动。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她想起这事,随口问。
容楚简单地道:“康王性子怯懦,被逼急了才敢动手,如果我们要想抓他和东堂勾结的证据,必须要逼一逼。”
太史阑深以为然,她和容楚对于康王能够安然逃过容楚诸多暗手,存活至今,非常不可思议,很明显,康王背后有力量,这力量非同小可,不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