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写东西,去屋里写。这身子才刚好,要是再染了风寒可怎么办?”
鱼幼薇嘴角翘起一抹笑容,拍了拍绿翘的手,“我在这屋子里都憋了多少日子了,才出来换换气,又要被你这般念叨。”
她放下手中的笔,素指拿起桌子上的宣纸,把上面的内容给绿翘看。
“瞧,我写的可好?”
绿翘见那宣纸上的字秀丽颀长、鸾飘凤泊,让人为之惊艳。只可惜自己不识得字,根本看不懂这写的什么。若是自己也能如此一般舞文弄墨,该有多好。思此,她的脸上不禁流露出些许艳羡。
鱼幼薇见她表情奇怪,忙问道:“怎么了?可是写的不好?”
“哪里是不好,是非常好。我只是羡慕夫人你可以写出如此让人叹服之字,而我连大字都不识得一个。”绿翘说着说着,脸上满是失落。
鱼幼薇放下手中的宣纸,脑袋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我教你识字如何?”
绿翘一听这话,立刻满脸惊喜的要蹦起来。“真的么?”
鱼幼薇看着她的样子,仿佛看见了当年小小的自己听着师傅问自己“我教你作诗可好?”时的样子。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她虽心里有些许伤感之情,但面上还是笑着说道:“自然,你叫我玄机叫不出口,如今你我的身份也不适合再以主仆互称。这样我教你识字,你叫我师父,不是一切就好了。”
绿翘像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低头羞涩的喊出那两个字。“师···傅····”
鱼幼薇看着她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抬头见绿翘一脸羞赧的看着她,正了正色,指着离自己不远处的一颗树道:“我的好徒儿,快去那棵树的下面把为师埋得酒挖出来。”
绿翘忙跑到那树下,指了指脚底下的位置,问道:“可是这里?”
“是。”
听见鱼幼薇的肯定回答,她跑到屋里拿出花铲开始奋力的挖着,没过多久就挖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她心下想,这大概就是师父在此处埋得酒了。
她拿手把酒盖子上的泥土轻轻拂去,这才看清这酒盖子的真正模样。她又拿起花铲把罐身周围的土铲去,一边铲,一边问道:“师父怎么想着在这儿埋一罐酒啊!”
鱼幼薇转过身子,胳膊肘撑着石桌,手托着腮,垂着眼眸缓缓开口道:“这是我入观第一年春天埋下的,想着等他来接我时一块挖出饮下,却没想到埋着埋着就拖到了今日。”
她抬起眼看着面前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