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幼薇被众人扶到床上,她整个人躺在床上闭着眼喘着粗气,此时鼻腔、胸腔、口腔里全部弥漫着那股浓重的血腥味。这股味道让她忍不住的清咳着,些许的鲜血因着这咳嗽顺着嘴角再次的流下,滴落在她垂散的发丝间,再也找不到踪迹。
她想从被子里伸出手抚去嘴角沾染的血迹,但手上连点抬起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挣扎着抬起了好几次,也没能抬起来,只好就这么任由着去了。
绿翘正手抓门框站在门边向外张望,小道姑说下山去请大夫来,这么好一阵子了,也不不知道这大夫什么时候能来。心头正着急呢,耳畔传来鱼幼薇清晰的咳嗽的声音,她忙转身走到她床边。
见她就这么虚弱的躺着,嘴角的斑斑血痕在她雪白的脸上显得尤为扎眼。绿翘从怀中掏出一方白色的手帕,上面绣着一朵清秀的莲花。翠绿的叶子托着淡粉色的花瓣,乍一看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绿翘也顾不得什么了,忙用手帕替鱼幼薇擦拭嘴边。她手上使得的劲也不敢太用力,生怕擦疼了自家夫人。擦着擦着心头上的悲伤涌了上来,雾气在她眼里聚集,让她看不清哪里有血迹,哪里没有。
她趁着泪水还没有滴下,忙停下手上的动作,别过头去,用手轻轻拭去那眼中即将要溢出的泪珠。她不敢哭,更不敢哭出声来,她怕夫人听见这哭声心里更难受。她知道即便自己心中有再多悲伤,也不及眼前人此刻的一丝一毫。
“病人,在哪呢?”
绿翘听见门外有人说话的声音和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忙把眼中的泪珠拿手一拭,小步跑向门边。
一到门边便看见小道姑带着一个身着粗布衣袍、脚蹬粗麻线鞋、肩挎着一个药箱,背有些佝偻的老人走了过来。她眼里闪过些许的担忧,但还是招手唤道:“大夫,这儿!在这儿呢!”
绿翘带着大夫匆匆忙忙走进了屋子,许是这刚下过雨,山路泥泞,本洁净的地上留下一个个泥脚印。
大夫一进屋便一眼看见躺在床上的鱼幼薇,只见她脸色发青,嘴唇连一丝血色都没有了,嘴角还存着些许没有被绿翘擦净的血迹。
在医馆时便听小道姑说病人吐血,情况比较紧急,他便匆匆忙忙带着几件救急的工具就上了山。没想到这儿的情况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了许多,也不知道自己带的够不够。想到此,他不由得脸上增添了些许凝重。
鉴于情况比较紧急,他自然也不敢怠慢,把药箱放在桌子上,就连忙走到床前。他将脉枕放在床边上,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