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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这不一样的!”
李秀丽大声驳斥,白皙的脸庞涨得通红,奋起力争:“然然是女孩子,如果受不到良好的教育,就只能在乡下当一个农妇,蹉跎一生。妈,你就忍心看着然然和你一样,嫁一个没文化的乡下人,每天起早贪黑做家务,打扫房子,下地干活,二十岁看着像三十岁,三十岁看着像四十岁,四十岁看着像五十岁……”
李秀丽流泪满面,缓缓跪倒在地,一字一句控诉着她满腔的爱女之情。她这会是孤注一掷,余奶奶若还不心软,她就只能回去找丈夫林如海帮忙了。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李秀丽红肿的双眼里闪过一丝决绝。
身为孩子的母亲为了自己女儿的将来,讨要女儿的抚养权,本身就无可非议。当年不是她不愿带余然走,而是她自己都没站稳脚跟,如何能再带一个拖油瓶?
林如海在那家是入赘的女婿,平时吃饭做事都要看那家的脸色,况那家的女儿是因难产而死,两位老人面上不说什么,心里还是有点责怪女婿。现在好不容易靠林如海的军功分配到属于他们自己的房子,李秀丽说什么也不肯放弃这次合家团聚的机会!
这趟回来,见识到余然待她如陌生人的态度,李秀丽原本还有些动摇的态度一下坚定了。
这次若不能带走余然,那下次,下下次都不用来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距离的遥远,母女间感情只会越来越淡薄,到最后……李秀丽不顾形象,抬手狠狠擦掉脸部的泪痕。
余然是她的女儿,她的骨肉,她这辈子唯一的孩子。
就算跟余奶奶撕破脸,一辈子不见,她也要带走!
“妈,这次来我是跟如海商量好的,他一直希望有个女儿,而我们俩也不打算再生了。”李秀丽抛出底牌:“所以请你放弃抚养权!”
她抬起头,毫不示弱地与印象里说一不二的婆婆对视。几分钟后,李秀丽狼狈地移开目光,自动放弃正面对抗余奶奶。
中堂屋里的气氛很紧张,仿佛充满洪水的堤岸,水流再急促点,再满一点,整个堤岸就会彻底崩溃,一发不可收拾。
余奶奶面无表情地盯看跪在地上的儿媳妇,那张脸似乎比当年嫁进余家当新妇时还要白皙无暇,身上的穿戴就更不用说了,七分端庄,三分洋气,说话的语气还像过去那般细声细气,但里面暗藏的强势本性不再遮遮掩掩,而是一览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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