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是听得癞皮狗在边城强娶张员外之女,还得张员外女儿上吊自杀,又多生出一条死罪,心中愤恨不已,想道:“我温如是,不报此仇,不亲手杀了癞皮狗,誓不为人,爹爹,娘亲,哥哥,你们在天上保佑着我,可以诛灭此贼,否则,我温如是即便死了,九泉之下,也将愧对你们了。”
老妈妈正等着温如是答复,温如是双眼噙泪,平静的说道:“老妈妈,这事情你别着急,你不逼我,我感谢你,谁也逼我不得,这种事情,在我心里即便过得去,对我家族也是无益,让我好好想想,成吗?”
老妈妈道:“成,成,那个说不成,我绝不逼你,全靠你自己选择,你若不同意,也不必觉得过意不去,我当初修这个楼子,就是为了保护那些无家可归的女子,你在这里,吃喝仅有,只是报仇遥遥无期,又及,能人善作,你天生就是花魁,凌驾于百花之上,这是你的命,是命,你就要认,上天把你送到我这里来,就是为了让你能够报仇,如近距离九月初五,已经不算遥远了,还有两个月时间,要精选花魁的,还有其他九位,均是溧水县陈一百零二座青楼中的佼楚女流,你若是同意,最迟后日给我答复,可好?”
温如是道:“我会尽快。”
老妈妈笑道:“那你好好消息,自己想清楚了。”说罢,离去。
房间里,只余下温如是一个人,空气凝固,江风沁体,温如是和衣而卧,凝望着窗外低沉的天,灰色的阴霾,心想:“我弱答应了老妈妈,从此之后便于青楼有联系了,他日一说到我,就能想起这种事情,想来大名鼎鼎的温家女儿,居然成了混迹在青楼的女子,我这清白,可算是毁了,但我不这么做,又能如何选择呢,老妈妈说的明白,即便我不答应,仍可以住在这里,可我温家的女子,怎能长期下去,在这里白吃白喝白住呢,其他姐妹对我都很不错,这里倒是一个栖身的好地方,我若不做点什么,哪还有脸面留在这里,张嘴吃喝!”这样的问题,困扰了温如是很久,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个下午,保持着一个姿态,只是半身酥麻了,还不自觉,下午变成了黄昏,华灯初上,街上热闹起来,合欢楼的小厮叫的正欢,姐妹们该去工作了,采茶听说温如是把自己关起来了,去问老妈妈什么事情,老妈妈只说无事,不必去打扰她,采茶甚是担心,终于还是带着饭菜来了,她敲着门,问道:“婉儿妹妹,你是否是身体不太舒服,干嘛把自己关起来,要不要我找个郎中来看看,吃些汤药?”
温如是道:“原来是姐姐来了,晚上姐姐不出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