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着那盘花生米转了两圈。
目光没有落在盘子里,而是一直抬起头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女巫,尤其注意了一下她额前垂下的那绺银发,似乎想要一根根数清她到底多少根白头发了。
科尔玛撑着下巴,笑吟吟与它对视。
直到黑宝石猫不敌对方的从容,败下阵来。
“昨天晚上一大堆人冲进我宿舍了。”它撇过头,粗声粗气的描述了一下昨晚的情形,最后才重新看向酒馆主人:“——我的本体以为你是哪个受伤的大巫师。”
“我?不是我。”
科尔玛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继而欣慰,手中的小酒杯轻轻的撞在了黑宝石猫的脑门上:“他能记得关心一下已经被打入冷宫的臣妾,臣妾非常感激……”
黑宝石猫一脸黑线。
身为一块迟钝的石头,它感觉自己都承受不住女巫的调戏,难怪本体不敢亲自前来。
“——但那个人真的不是我。”
科尔玛稍稍收敛颜色,语气严肃了几分:“你们进行适格者考核的时候,我跟其他院长们都在旁观……适格者里的大巫师另有其人,只不过按照规定,祂的身份不能向外透露……就像你的适格者身份,其他适格者们也都不知道。”
黑宝石猫踩了踩自己的尾巴尖。
“你看上去似乎,似乎,”它歪着头,皱着眉,斟酌着,许久,才憋出一个合适的词:“似乎很平静?”
对,平静。
科尔玛对边缘学院项目的失利不仅没有失落、焦急,反而非常平静,甚至还带着几分欣喜?黑宝石猫的目光落在那瓶琥珀光上。
直觉告诉它,这瓶酒不是用来消愁的,而是用来庆贺的。
问题是,为什么呢?
“你简直像你的本体一样敏锐。”
女巫赞赏的给了它一个轻轻的脑门崩,然后晃了晃手中酒杯,慢慢解释道:“你想象一下。如果一个注册巫师,或者水平更低的巫师,通过炼金手段,轻易获得超越普通注册巫师、甚至大巫师的实力,那么其他巫师会怎么想?那些认认真真研究魔法的巫师会怎么看?这是对魔法规则最大的亵渎。”
“我倒是不这么觉得,”黑宝石猫咕哝着:“——就像有钱人家的巫师,自古以来就能使用强大的法器、使用一沓一沓符纸、使用前年寒玉雕琢的阵盘、契约强大的灵兽,越级挑战。这事儿原本就不稀奇。”
“不一样的。”科尔玛摇了摇头:“你说的那些终究只是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