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拳击场上的规矩,当对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持续一段时间后,就可以告负了。但问题的关键在于,他们是巫师,演法台也不是拳击场。
裁判席上没有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那些长辈还沉浸在刚刚那一幕的震惊之中。
涂山初九也一语不发。
沉默持续了几分钟,郑清终于忍不住,拽了拽手中的大尾巴。
“喂。”
他试探着打了个招呼,随即觉得这个字眼儿不够礼貌,停了停,又拽着尾巴很有礼貌的改口道:“你好,请问你要不要投降呢?”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涂山初九在心底翻了个白眼,继续趴在地上装死。
不会真的把她打死了吧?不能啊,刚刚还听到她哼了一声呢。郑清警惕的看着趴在面前的背影,脑海里顿时闪过十几个狐狸精狡诈装死最后绝地反杀的寓言故事。
但也不能排除刚刚震动过大,把她耳朵震聋的可能性。
想到这里,郑清抬腿,用脚尖试探着踢了踢自己的俘虏——因为他现在还抓着别人的尾巴,考虑到胳膊与腿长的因素,所以他的脚尖恰好踢到了俘虏大腿根部的位置。
用不那么文雅的词来形容,就是他踢了她的屁股。
涂山初九身子骤然绷紧,狠狠的打了个激灵。
郑清清晰的看到自己攥着的大尾巴上那些长长的绒毛一根根仿佛被静电吸引般炸了起来,他下意识以为对方又要使用什么大招反杀,下意识反手一抡。
砰!
又是一圈。
这一次,他稍微收了劲儿,所以砸的不是那么结实,但因为四周热浪与雾气渐渐消散的缘故,这一幕恰巧被月牙湖畔的许多年轻巫师看在了眼里。
所有人都瞠目结舌,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包括蒋玉在内。
她感觉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郑清怎么就抓着那只大狐狸的尾巴把她砸在地上了呢?刚刚不是才放出一群鸟吗?而且抓狐狸尾巴似乎也有些不太礼貌呢。
不能笑,绝对不能笑!
钟山家的大小姐蹙着眉,咬着嘴唇,狠狠掐了一把挽着自己胳膊的粉袍女巫,疼的对方差点跳起来。
“够了!”
厘山之上,传来一声压抑着怒气的训斥:“你是在羞辱涂山一族吗?”
郑清茫然的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不知对方为什么这么说——难道这里不是演法台吗?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