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九月下旬,伴随着校猎会的脚步越来越近,校猎赛改革的方案也日益清晰,渐成定局。
在许多维度——包括贝塔镇邮报、社团领袖以及校方等——的引导下,越来越多的同学开始把注意力从要不要改革、为什么改革,转移到更具体的问题上去了。
比如猎委会从可能出现的几百支猎队中,遴选合格猎队的方案是什么?
再比如,怎样保证选择方案的公平与公正?原本以狩猎循环赛积分晋级,每一支猎队都有一定的容错率,有机会在猎队出现失误后,再找机会弥补,新的方案有这样稳妥的设计吗?
还有,如果所有人去参加猎赛,那么志愿者服务怎么办?猎舞会、猎画展等校猎赛的衍生活动还要不要举办?猎赛中受伤人数大增,校医院能否准备足够的救护治疗师?大量猎队购买符箓、药剂,是否会扰乱布吉岛上的市场稳定,对正常教学秩序造成影响?学校对注册猎队的要求政策有没有变化?
一个又一个问题被收集起来,传达到学生会与猎委会。然后各班班长、各猎队队长一次又一次被召集起来,商讨这些问题的回答。整个过程校方极少参与,即便列席,也只有个别助教与校工委的人,而且从来不抢夺学生们的话语权。
第四周仅仅过去三天,郑清已经开过六次会了。
每天中午一次,晚上一次。
周三晚上,当郑清再一次从办公楼学生会的大会议室出来后,头昏脑涨的年轻公费生终于不再犹豫,没有去图书馆写作业,而是径直回了宿舍,躲进床铺里,给自己灌了一支变形药剂。
他需要静静。
熟悉的药水气息弥漫在口腔。
只用了几秒钟,一只黑猫便从郑清的床铺跳了下来,轻盈的跃上寝室里那张大书桌。竖着尾巴走到小憩的团团旁边。
“喂,晚上记得给我留个窗户,明天我给你带鸡腿。”黑猫熟练的抬起爪子,摸了摸肥猫团团的脑袋,提醒道。
回答它的,是挑起眼皮后喉咙里传来的恶狠狠的咆哮。
黑猫感觉这是团团答应的声音,于是愉快的与小精灵们告别,从阳台上顺着窗户出发,欢呼着奔向自由的新世界。
黑猫一出门,原本打盹儿的团团就冷笑着,倏然起身,蹿到阳台上,把每一扇能打开的窗户都锁死。
郑清不知道身后回家的门已经被关上了。
他正心满意足的在校园里溜达,脚下的青石板透着沁人的凉意,踩上去令人精神抖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