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则把手指放在了法书的书脊上。
还没等他们弄明白现场发生了什么事,便看见一个容貌凶恶、笼罩着疫气、浑身脏兮兮的戏法师向他们爬了过来,还伸出手试图抓住蒋玉的裙角。
“呀!”女巫小声尖叫了一声,指尖在法书书脊上一按。
“砰!”
那个破落户的手指刚刚碰到女巫的裙角,就像被高压电打了一下似的,砰的一下弹了出去,皮球般在地上弹了几下,最后重重的砸在路边,没了声息。
如同被捏住脖子的鸭子。
街道两侧刚刚涌起的哄笑戛然而止,街头一时陷入诡异且令人不安的沉默中。郑清敏锐的察觉到周围一股股若隐若现的恶意。
这是巫师‘欺负’戏法师后,被激起的同仇敌忾的恶意。
就连最初把这个破落户踹到两位年轻巫师身前的那位长得像一头灰熊的灰袍子,也用不善的眼神打量着两位年轻巫师。
“是不是被碰瓷了。”郑清抓住女巫的胳膊,嘴唇蠕动着,低声说道。他的眼睛正谨慎的瞟着左右街角的阴影,并未注意到自己的举动稍稍有点逾越规矩。
“我好像伤了人。”女巫咽了口唾沫,抓着法书的手指有些发白。
“这不是重点。”郑清捏了捏女巫的胳膊,示意她把目光从那个破落户身上挪开,注意一下两人危险的处境——郑清眼角的余光已经瞥见有戏法师拎着形状可疑的工具从阴影中探出了身子。
他并不是在自己吓唬自己。
布吉岛上,每年都有巫师与戏法师发生冲突的新闻,虽然魔力孱弱,但出于对巫师的熟悉,戏法师们仍旧有伤害巫师的能力。
每年新生入学,学长们都会警告这些年轻人不要轻易进入贝塔镇北区——岛上一直流传着小巫师误入北区,最后丢掉眼珠、舌头甚至心脏的传言。据说戏法师们会割掉巫师们的舌头移植到自己身上,以获取吟唱咒语的能力。
街上愈发安静。
为了节省魔力,蒋玉降低了对‘彼月非微’的支持,街头乱跑的蘑菇人顿时少了许多,原本亮堂了许多的街道也重新昏暗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一个略显急促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脚步声。
郑清循声望去,只见一位金色鬈发,有些瘦弱的年轻戏法师越过那头‘熊人’向着事发地跑了过来。
与其他戏法师不同,这个出声的戏法师额间有一枚黑色的蝌蚪状咒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