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们察觉到了,但也无计可施。”辛胖子趴在DK的吧台后,一边写着驳斥贝塔镇邮报谬论的评论员文章,一边分析道:“正所谓‘堵不如疏’,双方都觉得自己占理,没有低头的余地……或许只有一次爆发之后,才有回旋的空间。”
“我就当你说的是愚人节的蠢话吧。”郑清摇摇头,毫不客气的表达了自己的不同意。
辛胖子丢下羽毛笔,抬头看向年轻公费生,小眼睛一翻,嚷道:“那你说,教授们怎么处理?用魔法抹掉两所学院学生们的记忆,让他们忘掉湖畔的大粪,或者那些充满蛊惑力的演讲词?还是说用魔法把临钟湖炸掉……”
“把临钟湖炸掉是个好主意。”坐在角落里逗弄肥猫的张季信忽然抬起头,笑嘻嘻的表示:“湖里那些臭烘烘的家伙差不多可以算是所有这些乱七八糟事情的起源……正好,教授们把临钟湖一炸,轰,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得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说到最后一句,他竟然还哼了起来。
这让郑清有些刮目相看。
他向来知道张大长老拳头很硬,脾气很大,却不晓得张大长老还会这种小曲儿。果真人不可貌相,事不可尽察。
“瞎胡闹。”辛胖子对张季信的说辞嗤之以鼻,抖了抖手中拿着的那份《贝塔镇邮报》,稍稍提高声音说道:“现在是暴力扫平一切的时候吗?不!现在是舆论战!如果我们真的在这个时候掀桌子,唯一能证明的,就是我们心虚,我们道理讲不过他们!”
“看看那些阿尔法人在说些什么……‘鱼人保留区是一片自由的土地,九有学院的粗暴做法是枉顾鱼人权益的行为’‘保留区在九有学院,更在第一大学……整个大学的运行,都有其内在的逻辑与道德准则’‘今天他们用管辖权封锁了鱼人部落,明天他们用个什么其他名义,是不是也要封锁阿尔法城堡?’等等。”
“这些是什么?这些就是阿尔法现在竭尽全力做的,占据道德的制高点,来攻击九有。我们能做的,是与他们抢夺那个制高点,或者找一个比他们所占据的位置更高的地方。这样才能真正用藐视的眼神打量那些白袍子。”
“好!!”郑清呱唧呱唧鼓着巴掌,对胖子的说辞大加赞赏。他倒不是自己打自己脸,而是实事求是。胖子这个观点确实更加契合实际。
张季信抱着猫,嘁了一声。
“说来说去,鱼人保留区还是在九有学府,不在阿尔法城堡。”红脸膛男巫扣了扣鼻子,怪眼一翻,看着天花板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