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费生含糊的夸奖着,憋了半天,最终没有想出其他称赞的话语来,只好吭哧吭哧换了一个话题:“苏学姐呢?是她带我过来的吧,她找我有事吗?需要我在这里等她吗?”
苏芽不耐烦的举起自己的小拳头,锤了锤抱在怀里的大茶盘。
咚咚。
“学姐也是你叫的?叫苏议员!”她先是抨击了男巫的错误称呼,继而重复了几分钟前的问题:“我刚刚问你要什么茶,你先回答我!……小姐让你在这里待一会儿,她处理完外面的麻烦事儿就回来找你。”
郑清没有继续追问苏施君在处理什么麻烦事。
看着苏芽不满的表情,他觉得还是顺着她的话题回答比较好——万一她给自己上的茶水里添了什么小料,倒霉的还是自己。
“老规矩,绿茶。”郑清最终选择了平日来青丘公馆喝的最多的茶水,然后补充了一句:“如果没有的话,白水就可以了。”
“嘁,谁跟你老规矩了。”苏芽翻了个白眼,嘀咕了一声,却没有驳回郑清的要求,而是抱着那个大茶盘,规规矩矩的小跑着,向茶水间跑去。
缓过神,郑清左右打量了一番。
会客厅里非常安静,没有闲杂人等在一旁候着。红木桌椅一如郑清印象之中公馆里的其他家具,被擦的锃光瓦亮,让人很难相信这是苏芽负责的屋子。
桌子上,各色水果点心琳琅满目,但年轻的公费生却没有丝毫胃口,只是扫了一眼,便将目光转向窗外。
窗外,鸟语花香,暖风徐徐,与公馆外冬末的阵阵寒风以及干枯的世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不由自主想到杜工部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样的诗句。
诚然,青丘公馆里的酒肉没有发臭,郑清也没有在贝塔镇看到冻饿而死的尸骨,但这丝毫不能减轻他的强烈不适感——几分钟前,他还在猛兽咆哮,魔法纷飞的战场,沐浴血与火的洗礼;而现在,他出现在了贝塔镇最安全的几间屋子之一,享受着暖和惬意的下午茶。
年轻的公费生骚了搔手背,他感觉灰扑扑的自己并不属于这间屋子。
苏芽很快端着茶盘回到了客厅。
“明前龙井,用公馆园子里的花露冲泡的。”小狐女将茶杯放在男生面前后,眼巴巴的看着他。
这让郑清有点莫名其妙。
被盯的受不了,他最终选择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
然后他眼前一亮,茶水清澈,味道清甜可口,入口柔和清香,只是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