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么你是怎么知道森林里的魔物们会冲出来,威胁到学校,或者贝塔镇的安全呢?你并不擅长占卜术,而且,如果没有记错,你在学生会也不负责与校园守护阵法的监控部门沟通……”
“学校守护阵法的注意力都在校园里,而不是在学校外面。”科尔玛打断伊莲娜的话,摇摇头:“我并不是通过学校知道这件事的。”
她转过头,透过紧闭的窗户,看向樱花飘落的小院,以及人流稀少的街头。
“这里是北区,”她的声音变得低沉了许多:“这里是整个布吉岛上,进入沉默森林人数最多的地方……那座森林吞噬了我们太多的亲人、朋友。没有人会比我们对它更敏感。”
说到这里,她强笑了一下,眨眨眼:“毕竟每天进入沉默森林收集材料的,从来都不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巫师大人,而是那些一无所长的戏法师们。我们必须对这件事敏感一点。”
伊莲娜注意到科尔玛一直将她与戏法师当做同一个整体。
这让她的心情在沉重之余,莫名多了几分轻松与温暖。
但这一点点的轻松与温暖,并不能阻止谈话的气氛沉寂下来。
橘红色的灯光有些黯淡,落在吉普赛女巫酒红色的长发间,为她染上了一层漂亮的釉色;落在酒杯里,给金黄色的琥珀光平添了几分味道。
吉普赛女巫摩挲着手心的那张塔罗牌,在心底组织话语。
纸牌上,描绘的是一个双手反绑,被倒吊起来的勇士。她的表情安详,头顶环绕着金色的天使光环。
从积极的角度来看,这张牌传递出接受考验,代表勇者不畏艰险、不畏牺牲、从失败中汲取经验,进而成功的信息;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张牌也意味着厄运,意味着勇者缺乏耐心,迷失在自己的目标里。
不管从哪一个角度,这都不是最佳的一张牌。
伊莲娜更愿意自己拿到象征胜利的战车,或者象征智慧的女祭司——即便是模棱两可的命运之轮,也比注定会出现牺牲的倒吊者要好许多。
“曾经有个非常厉害的猎团团长说过,当人们意识到自己是伟大事业的一部分的时候,他们总能战胜一切困难。拥有这样信念的猎队,能够改变整个世界。”伊莲娜静静的看着对面的女巫,轻声说道:“我们就是这样一支队伍。”
科尔玛漫不经心的倾斜着酒瓶,瓶子里的酒水缀成一条细线,落进吧台上的酒杯中。
很快便攒满了大半杯琥珀光。
然后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