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早上好……”那个陌生的男性双眼迷蒙，整个头埋在她的颈间，含含糊糊地嘟囔一声。柳昭容这个角度完全看不到对方的容貌，但却可以看到搂着自己身躯的双臂。看肌肤和手臂肌肉状态，对方年纪应该不大……她深呼吸让自己情绪稳定下来，免得动手杀人。
“还真是抱歉啊，现在可不是早上，已经下午了，小鬼头！”她伸手拍开对方抱得死紧的手臂，脑子开始快速转动回忆，之前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柳昭容这么一说，略带困意的那人也醒了过来。不由懊悔地挠挠头脑勺，只要是和他家小容容在一起，自己总是很容易放松警惕呢。像是之前那般熟睡，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等怀中馨香离开，他有些黯然，果然又退回原点了吗？有的时候真的恨不得让她一直保持昨晚的状态，至少她还会潜意识地喊自己“少阳”，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冷淡疏离。
心中虽然是这样想的，但他还是打起精神应付接下来的事情。
背着光，他能看到这个人光裸背，对方随意披上披风，遮住一夜的暧昧痕迹。柳昭容的态度让他有些打鼓，依照他以前的了解，一旦发现自己被陌生人玷污了清白，她不应该暴走杀人吗？现在竟然这么淡定自若？心中有些异样的感情，不知道是失落还是松一口气。
“我可不是小鬼头……”只是长得比较*而已，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皮，修为到了他这个境界，如果不刻意控制容颜，相貌都会保持在十八岁左右。以前他为了让自己看得成熟一些，让柳昭容觉得自己很可靠，刻意让容貌保持在二十四五岁。
柳昭容没有答话，坐在床沿边转头看他。只将某人盯得毛骨悚然，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她终于开口了，“虽然是我强迫的你，也是我的不对，但是……事情毕竟还是发生了。我不可能让你继续活下去的。有什么遗言尽早说吧。我会尽量满足你的。”
说来可笑，她坚持清白这么多年。第一次葬送得莫名其妙，肚子里多了两个生父不详的孩子，第二次……虽然不是被迫的，而是自己强迫别人，但同样丢得莫名其妙。
“因为某些原因，我不可能让你活下来……所以，临死之前给你时间好好思考遗言。”柳昭容声音淡漠，她讨厌男人，任何一个碰过她的人都该去死。总有一天她会找回记忆。找那个男人算账，不是他死就是自己死。至于眼前这个人……嗯，还是死了比较好。
幸好司寇炎没有窥探柳昭容心理活动的念头，不然他真的会呕血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