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一个娇小的身影正低声笑着,似乎在努力的压抑着自身的情绪,那迫不及待将所有一切都破灭,化身为灭世灾难的情绪。
“来了这个小老鼠啊,要不是我到了关键时候……”外面响起嘈杂的声音,几个身体已经有些异化的灾化人向她汇报着外面的情况,南圩祭司声音格外似乎混杂着那种指甲刮玻璃的声音,令人十分难受,并且听不清楚。
“可惜了,那个云河部落的小子,原本准备在我完工之后,亲自引导他信仰吾主,既然逃了,那就算了吧!”
云义虽然也有着各种弱点,但是他也有着优点,他在云河部落发生灾难的时候,被波及就隐约触及了灾厄之主的神名,之后又目睹部落被毁,族人灾化的景象。
被软禁在南圩部落之后,在良心受到折磨的时候,又要不断忍受南圩部落日渐浓厚的灾厄气息,常人处于这种氛围下,不出半个月心中就会堆积满破坏欲,成为灾厄之主的信徒,而云义只是精神疲劳,称得上意志坚韧了。
也正是这种人,他们极难被蛊惑,但是一旦堕落,被扭转了思维,那么将比常人黑化的更加彻底,在南圩祭司上百年的生活经历之中,看过许多类似的事情。
就比如曾经在南圩部落周围还有着一个池山部落,他们部落出过一个天才,哪怕是如今的眼光来看,那个人都是值得认可的天才,他对池山部落忠心耿耿,出生入死,意志坚定无比,直到功高震主,那一位还年轻的池山祭司不想那么早让出祭司的位置。
接下来无非是栽赃陷害一类的事情,那个天才被指认勾结其他部落,而之前那些受过他帮助,说着会一直支持他的人,都沉默不语,他给的恩情太多了。
当你帮助别人太多之后,而他们又难以报答这份恩情的时候,你的帮助就像是一把把利刃刺进对方的自尊心,这种恩情对于被施恩者来说是一种极大的精神负担,这时他们往往就会选择一种极端的方式来对待你的恩情。
他们大多数人甚至还巴不得你死了,他们就不用报恩了,反而会觉得一身轻松,甚至会反过来诬蔑帮助他们的人,说他别有用心,施恩图报,期望从各种方法来贬低你,希望拉低你的地位,好让自身内心平衡。
那个天才就是如此,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没良心,所以他逃了出来,几年后他带着自己的部落回来了,曾经带人友善,乐于助人的他,手段十分残忍暴虐的亲手杀死了曾经的族人,并且之后的行事风格完全改变,成为一个恶名昭著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