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瑟缩,却令人气透、气爽,扑面之际似乎携着一缕若有若无的呜咽之音。
很久没有听到,今夜出现,却是为何?
心下思忖着,脚底便不由得追寻箫声走去,而身后廊下阴影里,黑衣蒙面人飘然闪出,悄无声息地跟在他身后。
内侍卫房后,是几个假山怪石叠垒的简易处所,门则是窄窄的一道长方形状,墙壁的颜色,原本只是是单纯的青,被如水的月光一照,不知怎的极其青白,而墙的周围偏又黝黑无垠,像是隐去了实体,只有一道门在静静等着宿命的进入。
太子耻笑自己一下,却极轻极缓地迈步进入,院门却在他进入之后,随即隐去了踪影,青白的墙壁没有任何门的迹象。
黑衣蒙面人收起衣袖,拂过的夜空像是出现一个表演的舞台模样:
天空黝黑无星,清月像是雕刻在黑幕之上,几块嶙峋的苍白怪石之后,云生站在那里,两肩随着箫曲的婉转,轻轻移动,太子低头看着地下的影子,发现自己正踩在云生影子的头部,他移动了一下,不想蹭到旁边几株枯叶干茎,发出“唦啦”一声,箫声旋即停止。
云生回过头来,诧异着自己:
为何像失聪一样,靠的如此之近,竟无从觉察?
“属下惊扰,请太子恕罪!”
云生躬身告罪道。太子不语,袖子一拂,却令云生抬起头来,细细端量:
两道剑眉,平静的眸子,神色从容,并未有丝毫惶恐。
“嗯,几次琴箫对音,猜想无数,料不到竟是云护卫!”
云生低头,再次拱手道罪,却不语。
太子默默地绕着云生走了几个来回,院子不大,却空旷如荒漠,四下寂静无声,只有两道影子在地面纠缠围拢,云生心头微凛,待太子再次绕转到他的背后时,却毫无征兆地出手,袖中一股精绝蓝烟射向地面纠缠的影子,在人耳听不到的空间,传来极致压抑的吼叫,黑影霎时分开,而太子的影子又恢复到笔直状态。
云生抬头斜望:
一缕黑烟散去,院墙又恢复往常的状态了。
“夜深露重,太子,您该早生休息了。”
云生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