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俗世凡尘,人活一世,争得自然就是俗世里的那一些浮夸虚荣。
花舞坊的素语和祺妈妈互相认识很久。
两人从前就是京城一掌权人家里的侍妾,朝廷之上争权失败,官老爷一激动气死了。大婆不容、又无所出就被赶出家门。俩人均是自小被拐卖之人,并无他处可去,于是就操起皮肉生涯。
初始两人合作愉快,生意兴隆,很快在花街站住了脚。但是随着规模的扩大,两人在经营理念上产生了严重的分歧。
祺妈妈主张攻色相,就是相貌第一,才艺略逊也可以,毕竟大爷们来消费的最终目的是姑娘的皮肉而已。皮肉长好了,啥人的银子抠不出来呢?
而素语对此不以为然,她早先陪伴老爷读过几年书,是小妾里面最得宠的。老爷很喜欢与她谈论琴棋书画,也时常带她去会见些文人骚客,她对文人的心里抓的比较透。她认为姿色以顺眼为好,毕竟绝色佳人几辈子也难出几个,况且皮肉用用就老了,腻了,只有才艺精湛才是姑娘们主要谋生手段。因此,她认为抠银子不急在一时,攻心先!把人心勾过来了,银子自然就随之而来。
两人遂翻脸分家,各自另起炉灶。虽然这些大爷们看皮肉的较多,貌似祺妈妈的楼子兴盛些,但素语的花舞坊进去只听琴看画的清客也不少,因为客人的质量比较上层,一些有地位的大爷们也以在此摆酒谢客为吹嘘身份的象征。因此两家斗来斗去,不分伯仲。但今次如此偏门的现象也是第一次遇见。
什么男人能令京城豪客疯狂如此?!
汪大人想了一路,急于立功的念头催促着他,步履都轻盈了不少。
来到花舞坊门前,汪大人吃一惊:
大门紧闭!什么情况?
贴耳听听,只听里面有清幽的箫声传出,却不闻丝毫客人们的喧闹声响。他轻击门环,不见回应,再击、再重叩,仍是不见任何声响。仗着自己是当朝势力最庞大一支的得意门客,他提脚“咣--咣--”猛踹了几下,这下子门里有人声了,门只打开了一个缝,
“没票了。想看,您明儿早点过来领票吧”
说完“咣当--”一声关上门,又归于沉寂。
汪大人真是给惊着了!
他觉得自己活这么大,以资深嫖客的身份也存在了25年,除了当朝相国、大皇子等品级的人来包院子,就没见过要拿票排队进去嫖的,无论是姑娘还是小子!
得,再弄下去也显得没品,而且花舞坊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