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躬身施礼。他手一挥,让她们退下了。
房间的灯有些昏暗,一股呛鼻的怪味弥漫其中,来过多次,他早已习以为常了。当下缓步走到里间,低垂的床帐让他看不清躺在床上之人的面色如何,他轻撂一角,低下头,凑的很近的看着:嫡出的、同父异母的、父亲视若命根的---大哥。
“滚蛋!小杂种!”
“再往爷们的饭桌上凑,我特么的踹死你!”
“废物!赶紧带着你废物妈滚出我冥界!”
他仔细地端详着,脑海里慢慢地重新品味着这些昔日的嚎叫,他甚至可以一丝不拉的把这些话再从新复述一遍,,他想换什么主语都行。
“孙子!瞧瞧把你能个的!”
他用鼻孔对着大哥的面孔喷了一口气,大哥依然双目紧闭,一动不动,貌似一点感觉也没有,他突然无声的笑起来,笑的无比畅快,以至于原本清秀的脸容,肌肉都痉挛的不受控制了,一滴哈喇子旋转着,落到了大哥的眼上、嘴上,
他赶紧去擦,手按在了大哥的脸上,却没有擦抹的动作,他用一只手指头转圈抹着,直到混合着大哥脸上泛起的油皮起沫了,他又携着这团沫子直接抹进了大哥嘴里,鼻孔里。
他一边抹着,忽然觉得大哥的嘴里有些发干,他翘起手指,四处寻摸一下,看到床头茶几上的热茶,端起来喝了一口,漱漱口,却把漱口水连着嗓子眼里涌上来的一口浓痰,无声的吐进了大哥的嘴里。这股液体溢出了大哥的嘴,顺着嘴角滴淌在枕上,再滴淌到床褥上,
嗯,有点像痴呆儿的嘴脸了。他有点满意,用另一只手夹开大哥的脸颊,让痰完全的淹没在大哥的喉咙间,这才罢手。
这是自己的杰作!一个至今都不为人知的、完美的杰作,他觉得自己不管看多少遍都看不够。对于自己花费数年、无数心血、无数心机才完成的作品,有谁不是看了又看,欣赏了再欣赏呢?
自恋?不会吧。。他辩解着,对耳边的那个嘲笑声不以为然。
半响,他觉得有些累了,就闲散的坐在床边,
躺床这么久了,大哥你的肌肉还在吗?他在心里温馨地问。
他侧身掀开被子,露出大哥的一只胳膊,胳膊的皮肤已经皱的像块抹布搭在骨头上,他看着这只昔日经常把自己的脖子夹在嘎吱窝底下的粗壮的胳膊,耻笑着那些曾让自己窒息过无数次的,那些肌肉小老鼠们:
真他妈的操蛋,说跑就跑了,说好的忠心呢!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