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也盖着厚厚的兽皮。
这人的意识依然清醒,听到响声,转过头来注视着,却只是说不出话来。
看着余三儿慢慢走近,此人的眼里并没有多少恐惧,只是有一些愤怒和一些无奈罢了。
“二哥,你醒了?”
余信怒视着他,余三儿仿佛这才想起:
“哦,我忘了,你被我封闭了声线。”
却并不给解开封闭,他四周寻莫了半天,总算是找到几块石头垒在床前地上,像个孩子似的抱膝坐下,看着他二哥发呆。
半天才回过神儿来,对着二哥安慰道: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等一切安排妥当,等我再攒攒谈判的筹码,我会把你还给父亲的!”
他伸出手指头,把余信脸上沾着的几根兽毛轻轻地摘掉,又依恋地抚摸着余信的脸颊,说:
“嗯,嗯,小时候,你虽然并没有像大哥一样欺负我,可是,你也没有帮助我,对吗?
每次你都站在那儿观看,都没有一丝丝出手帮我的意思,你是心冷,还是害怕?”
余三儿的声音有种诡异的温柔,他把脸靠在自己的膝盖上,侧着看着二哥迷惑不解的问道。
看到二哥把眼睛转到上空,他也斜着瞄着上空:
其实那里只有几丝蜘蛛网吊挂着,不仔细根本也看不出来在晃悠。
余三有点儿不高兴了:
“你为什么不听我说话,非要看着这屁都没有的顶棚呢?你习惯了装聋作哑的是吗?
嗯嗯,你知道吗,那天夜里,我知道你就在窗外,我拼命喊你,你也答应了,可是,你为什么就是不进来呢?
第二天,你拿给我两个大柚子,我吃了,因为我觉得你好像很惭愧,你像是认错了,我以为你会改的。。。
可是,为什么接下来的日日夜夜你还是继续装聋作哑,一声不出呢?”
余信合上了双眼,两行泪也流了下来,余三儿伸手替他擦擦泪,柔声劝导:
“你又感觉很惭愧了吗?那你想祢补我吗?”
看到余信睁开眼睛看着自己,他灿烂一笑:
“那你就乖乖的待在这里,不许出声噢,等着我回来接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