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啾啾。”
此刻，啾啾突然回头。
它的额头上，银灰色的神纹燃烧，漆黑的瞳孔深处，绽放着一股深邃的蓝。
哪怕是激发了血统，它的身体也不大。
仅仅一两丈的身子和同境界的妖兽相比，也只不过妖兽的十分之一。
但是此刻的它站在苏牧面前，就是最后的壁垒。
也是唯一的守护。
它不知道苏牧为什么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但是它能感受到苏牧身体外的道韵，也能明白苏牧此刻状态的重要。
它更记得苏牧之前最后一句话——“到你保护我了。”
“呜——”
啾啾一声低吼，轰然暴起一股悍然罡风！
它被血染红的身体，带着一股血脉中的霸道，直接冲向了打算掠过自己抓住苏牧的修士！
“算了，先镇压它！”
“不行杀了吧？”
“杀个屁！”
“这是神兽！”
“都小心点！”
……
轰隆——
雨，越来越大了。
苏牧的视线也有些模糊。
不知道是雨水还是什么，他的视线中，幽暗的林间一片漆黑，闪烁的灵光中，是层层叠叠的人影。
啾啾身上血水被雨滴冲刷，一道雪白的身影时不时的在自己面前一闪而过。
十几丈的距离，三十名灵劫修士。
苏牧不明白，它是怎么挡住的。
至少，自己第九条尾巴都掌控了，它还在战斗。
在自己的计算中，在自己第八条尾巴的时候，就应该被擒了。
人群的声音和灵气的爆炸，在漫天雷鸣和越来越大的雨水中，让他听得有些不真切。
此刻的苏牧，就像是一块石头。
雨水冲刷着他的身体。
在这一片幽暗的林中暴雨，他就如一滩腐烂的泥尘。
无数人在他身前缭绕，啾啾已经不发出叫声了。
但是它还在支撑。
空气中带着香甜的血腥迷失在暴雨的狞笑。
灵劫真人们已经放松下来，如同猫抓耗子般戏弄着年幼的神。
苏牧此刻已经感受到，最后一丝尾巴，即将凝结。
自己灵海中的那条河流，只差一点就要彻底闭合，成为一条可以自己流转循环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