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你怎么还打电话过来,奶奶的你报个地址,老子现在就过去……”
“白哥,我是许飞。”我小声说道,脖子缩了一下。
“我他么管你是谁……呃,许飞,小飞啊……哈哈哈,对不住对不住啊,我不知道是你,打麻将输了气儿不顺别放心上啊,艹,又输了……”电话那头传来了白哥有些尴尬的声音。
我就说没事儿,然后我就问白哥,下午的时候有时间没,帮我个忙。
我几乎能看到白哥在那头砰砰的拍着胸脯的声音:“啥事儿,你尽管说,咱们谁跟谁啊……”
我就把东子那事儿说了,让白哥到时候帮我掠阵,如果东子那家伙叫人的话,那就是群架了,没叫人的话,就是我跟东子单挑。
白哥满口答应下来,说没事儿,问我带个多少兄弟过去,我想了一下,就说带个五六个就差不多了吧,那个东子应该也叫不了几个人吧。
挂断的时候,白哥还在问这个是不是我的手机号码,他存一下,我就说不是,是我同桌的。
跟白哥说了之后我就安心多了,我也并不是那么讲道义的人,干这一行,该讲情义的时候讲情义,可是该不要脸的时候也得不要脸。
要是真干不过的话,让白哥那些人一拥而上,将东子弄个残废也不好说。
下午放学的时候,趁着白冰儿和艾莉都没注意,我跑到胡强那里,将那小子的棒球棍给拿走了。
胡强没敢吭声,知道我拿这棒球棍想干啥。
然后提着棒球棍,就去灌河桥头了。
灌河是我们市里面最大的一条河,河面上有好几座桥,一般说到灌河桥头,指的就是那个已经荒废掉,不再使用的老桥头。
那地方比较偏,在那地方干架,不会被人打扰,就算是警察要过来,也得十几分钟的时间,等过来之后,黄花菜都凉了。
当我过来的时候,东子还没来,我就找了一个石墩子坐下,一边抽着烟一边等着。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听到远处一阵呼啸声音,就看到一辆面包车冲着这边冲过来。
直接冲在路边停下,然后车门打开,一群人从里面钻了出来,为首的一个正是东子。
当时我的眉头都皱在了一块儿,东子这个家伙果然叫人过来了,而且还不少,算上东子,足有十一个人。
其他人明显是成年人,在社会上混的那种,一个个手里面提着木棍,钢管之类的玩意儿。
草,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