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但这种套路,他似乎在哪里见过,无非他说五根,人家拿出手来,便砍掉一根指头。
若是普通人,拼了掉一根指头,也要争一先手,许易也就认了。
可对方是修士,而且是高明的修士,莫说砍一根指头,便是掉一只手,稍后也自能复原。
这个亏,他可不乐意吃。
“刘兄,这一先便让你了,便不猜了。”
铁定要输,许易干脆高风亮节一把。
强巴巴地将便宜占了,刘君实并无丝毫的愧色,拈了一颗白子,在棋盘上落了。
许易随后落子,瞬间便落下数十子,速度并无丝毫落下。
终于,十余手后,许易落子慢了下来,他陡然发现自己竟在悄无声息间,中了刘君实的埋伏,如此布局手段,简直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虽然局势已彻底崩坏,许易并不放弃,仔细经营着局面,只盼着少输多赢。
又半柱香后,这一局对弈终于结束,许易负十三子,已算得是大溃败了。
“再来一局!”
说罢,刘君实一言不发地收拾着棋子,转瞬纵横十九道上又清洁溜溜了。
事实上,早在许易的那条大龙落入他彀中后,刘君实便生了歇棋的心思。
在他看来,许易的水平,只是中游水平,根本不配和他对弈。
然而,他屠掉许易那条大龙时,许易的妙手频出,原本,他估算最少要负三十余子的许易,最终竟只输了十三子,竟激发了他的好胜心。
大半个时辰后,第二局结束了。
许易负九子。
获胜的刘君实脸上殊无喜色,反倒有几分阴沉。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胜利,是因为掌握了太多的棋路定势,而这些棋路定式,单看许易的应对,分明是没有研究过的。
换言之,他的胜利是建立在大量高明棋士的群体智慧基础之上的。
往往,靠着定式,他能很快掌握住局面,获得极大优势,本来以他的能力,获得大胜应当是轻而易举的。
可结果呢,许易总是要纠缠到最后,打成一场乱战,而他本来的大胜,最终都成了惨胜。
第三局,许易负四子。
第四局,许易负二子。
第五局,许易负半子。
第六局,许易胜三子。
夕阳的余晖如醉红的酒曲,灌进了亭子。
又一局罢了,刘君实痴痴盯着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