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吐了茶水,终于说话了,“站在前头的那个是邝熊吧,其余的我还真判断不出,谁是谁,我这个堂主来了有段日子了,大家都忙,没照过面也是正常,这回既然来了,还是认识一下好。”
邝熊心头冷笑,“莫非你还想让各位舵主报名,正好,让你把人彻底得罪干净!”
便听许易道,“算了,其实也没必要认识了,大家继续忙,不过,不用替广龙堂忙了,都交出令牌,各自滚蛋!”
邝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满场众人也都惊呆了。
这姓许的莫不是疯了?
“怎么,没听清楚?可要我再重复一遍?”
许易含笑说话,好似在问“你吃了么”一般随意。
邝熊大喝一声,才要喝骂出声,突然发现脖子一紧,整个人已被许易捏在掌中,双腿腾了空。
“就凭你们也想和我玩手腕,老邝啊,按你计划的套路,是不是要说你们联名上书参合我这个新任堂主不作为,自到达之日后,不理大政?理由是不错,不过用错了地方。说实话,我等你们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你们既然自己都来了,我也省得麻烦。”
说着,许易掌间发力,生生将邝熊捏昏了过去。
“大家别怕,跟他娘的拼了,只要咱们同心……”
甲一舵的曹舵主是邝熊的铁杆心腹,眼见邝熊遭擒,立时鼓起勇气,想要煽动众人。
岂料他才开口,一道光掌如闪电般拍来,从头至脚压下。
轰的一声,曹舵主化作了一团血肉,灵魂才溢出,便被一道灵剑击碎。
众舵主以及一干骨干,才沸腾了不过几息的热血,瞬间冰寒。
众人木讷地盯着昏死的邝副堂主,和曹舵主用生命涂画出的血肉画图,脑海中嗡嗡一片。
这和邝副堂主说的完全不一样啊。
不是说好了,只要大家抱团,将联名参合姓许的条陈拿出来,姓许的就得乖乖滚蛋?
至不济也不敢再过问广龙堂的事,做个泥胎菩萨。
不是说好了,据仔细观察,此人性子绵软,对一众婢女、随役也能说说笑笑,不像个有敢勇的人么?
可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前立着的根本就是个视规矩如草纸,视人命如草芥的狂魔啊。
“别跟我玩沉默,无效,老荒把姓邝的拖下去,大刑伺候,看看庆修的死,和他有没有关系!”
许易一挥手,荒祖便将死狗一般的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