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最猖狂的。
偏偏对方言辞如刀。戳在他痛处,他在广安混了近十年,却也没谋上个副十户,此乃他最不能释怀的地方。
今次,府尊手中有个副十户的指标,他窥视许久,偏生府尊图谋升迁,怕给御史台盯上,这个指标,任凭左某人苦求,也不曾给了。
结果,反落进许易手中, 让左某人好生郁闷。
此刻,许易动不动就拿品级说事,左某人气得快爆了。
眼见左某人就要发飙,李中书冲上前,抱着左某人的小腿,传音劝道,何必和小人计较,若因此事闹到府尊面前,还是我等没脸,先上路了,上路了再计较。
左先生细细想了想,认同了李中书的话。
考评将近,他那姐夫正忙着做清官,倘使此事闹大,只怕板子还得打在他左某人屁股上,谁让他较姓许的少枚玉戒呢。
你俩下来,给我带的两人,让两匹坐骑。
许易指了紧挨着他的两骑道。
两人面面相觑,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皆拿眼看着左先生。
左先生已经气麻木了,也就不在乎这多一回了,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两名骑士跳下马去。
晏姿和袁青花上得马来,望着许易的眼神,充满了崇敬。
两人早知道自己的东主了不得,却极少和许易同行,对他的行事风格,了解不深。
此刻,见自家东主在堂堂左爷面前,依旧肆意汪洋,甚至还取得了大越王廷的命官身份,心中皆觉光荣。
一路无话,马蹄得得。
此去京城,计有万五千里之摇,寻常飞舟根本无法支撑如此行程,只好选用马匹。
左先生在府令衙门,何等身份,他出公差,所选马匹自是上品之选,清一色的千里神驹。
众人皆是武者,耐力绝佳,从五更出发,到夕阳渐落,丝毫无有停歇,一口气奔出千里有余。
最后在一处野山谷中宿了下来,左先生谱儿忒大,许易原以为这二十余骑士,皆是护卫安全之用。
岂料,一停下来,才知道,这帮人还充当着左先生的杂役。
才到地头,一众骑士便分拨出动,或帮左先生搭着宽敞华丽的帐篷,或去山泉取来清冽泉水,用最上等的炉具,烹煮香茗,或准备着浴桶,伺候左先生沐浴更衣,或支开厨摊,就着猎来的野味,烹饪美味。
不似远行跋涉,倒似出外郊游。
许易懒得见他摆谱,在不远处寻了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