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屁滚尿流,只得答应了他们,那伙人又拿出三百两银子给我,说只要我守口如瓶,过段时间便允许我远走他乡,拿着这些钱讨个漂亮的浑家过个富足的日子,小人也无从选择,拿了银子不敢放在家中,便偷偷埋在北城的吴起庙外的荒坟堆里;小人也想开了,反正也这样了,莫如快活一天是一天,于是便经常出没于青楼妓寨混迹日子罢了。”
苏锦眉头锁成一个疙瘩,他在细细判断金哥儿话中的漏洞,目前看来最大的漏洞便是为什么那伙人不杀金哥儿,但转念一想,苏锦又恍然大悟起来。
金哥儿是石介的贴身仆役,石介犯了惊天大案,本已经是震动朝野,官员们大多表示怀疑此事,而在这个当口,若是再杀了他的贴身仆役,岂非大大的增加此案的疑点,非但不能杀,反而要稳住金哥儿才是上策,只待石介富弼之案定案之后,这金哥儿恐怕也是难逃一死,幕后之人岂容还有个不稳定的因素存在。
苏锦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惊得他额头见汗,幕后主使之人岂会放心金哥儿不去告密,一定是有人手盯梢,否则那日金哥儿前脚进老顾宅中后脚便有人到来,明显是盯得很紧;而自己这几天安排人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盯住金哥儿,岂不是正在那些人的目光之下?那么今日这妓院内外的某个角落,或许也有人在暗中窥伺,自己找到金哥儿的事也必然要暴露了。
“金哥儿,你可有其他要说的了么?譬如那晚照面之人的长相,衣着,还有他们的言谈中是否露出什么蛛丝马迹,这些你可有印象?”
金哥儿道:“大人,该说的我全都说了,那晚事发突然,小人没看清那些人的长相,小人吓的要命,别说是照面细看,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如何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苏锦道:“也罢,你记不清也是情理之中,你可知道,如今便是我不拿你,你也必将横尸街头,因为本官来查勘此案与你接触之事必然已经被那指使之人暗中窥察,他们知道我必然要你作人证,所以必然会想方设法的除掉你。”
金哥儿面色煞白,流着冷汗道:“小人本就该死,反正左右是死,也顾不得了。”
苏锦站起身子走了几步忽然问道:“如果现在给你一条活路,你会不会跟本官合作?”
金哥儿一喜道:“活路?大人要给我活路?大人莫开玩笑了,我的罪如何会被宽恕。”
苏锦道:“本官说能宽恕便能宽恕,但前提是你要与我合作,你本无心之失,从动机上来说,你并非是为了陷害富弼大人和你家主人,只是财迷心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