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历代朋党之间惹出诸多祸端,太祖太宗以及先帝都要求我大宋后来者以史为鉴,杜绝此人祸之源,所以老臣认为,若有结朋党者,须得严加训斥,责令解散,否则便给予严惩;决不能给朝纲的扰乱埋下前因。”
赵祯微微点头,晏殊的话说到自己的心里,朝廷上若真有朋党的话,自己是绝不会手软的,在这一点上没有任何理由可讲。
“皇上,老臣附议,晏相所言乃金玉良言,皇上可决不能任由宵小之辈在朝堂上结党营私迫害异己,我大宋朝纲清明,岂能如李唐前朝那般搞出党祸来。”杜衍迫不及待,未等赵祯询问便主动发表意见。
赵祯微微点头,目光转向站在左首的范仲淹,前面所有人的意见都是陪衬,赵祯真正像听得是范仲淹要说些什么,如果今日的朝堂是一出大戏的话,范仲淹才是真正的主角。
“范爱卿,此事你怎么看?”赵祯满怀期待的看着范仲淹,对于范仲淹赵祯还是信任的,此人一生无劣迹,无论为官为人都是众人称道,赵祯很期望钱明逸之奏是诬告,也希望范仲淹能为自己辩解一番,亲口告诉自己并未结党。
范仲淹佝偻着身子上前施礼,官帽之外露出的头发在黑色的璞头下映衬的更加的花白,自从新政伊始,范仲淹承受的压力是巨大的,虽然外表上看不出他的焦虑,但他的头发比以前白的更快更多,脸上刀削斧凿一般的皱纹也更显的浓密,整个人就像是个饱经风霜的老人,但他佝偻的身体并没有一丝颓废之感,依旧给人一种不屈的力量感染。
“启奏皇上。”范仲淹沙哑着喉咙开口了:“朝廷中是否有朋党,臣不敢妄下断言;但臣以为,即便有朋党,也不必太过在意,臣在西北抗击西贼之时,士兵们之间也有扎推排斥他人的,打仗英勇的士兵们总是喜欢在一起结交,贪生怕死的也会在一起聚集说些消极的话,以臣来看,他们便是各自结交为小朋党,古谚: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即便是有也无需大惊小怪。”
赵祯皱起了眉头,范仲淹既不否认也不承认,而是来个模棱两可,这种回答看似有道理,但绝非赵祯想要的。、
“范爱卿,照你所言,朝廷中自然也会‘人以群分’,然则朋党一定会存在了是么?”
范仲淹缓缓道:“皇上,臣以为问题的关键不在于碰朋党是否存在,而是若真的存在的话,他们结党的目的是什么;在朝廷上若有朋党,无外乎正邪忠奸之分。若结党为奸,则于社稷大害,若结党为忠,对社稷有好处,那又有什么过错呢?陛下只要用心体察,分辨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