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一旁的仓司、提刑等官员也纷纷为李知和和葛怀敏布菜,葛怀敏自始至终埋头大嚼,自顾自的斟酒喝酒,旁若无人。
苏锦端起杯中酒笑眯眯的对葛怀敏道:“葛将军好胃口啊,看来是军务繁忙顾不上吃饭了,我来敬葛将军一杯,路过秦州之时便听韩使提及,葛将军是渭州城的定海神针,数番打退西贼滋扰,力保渭州稳固如山,今后咱们便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啦,我来敬将军一杯,咱们今后该多多亲近才是。”
葛怀敏噗的吐出一根鸡骨头,用袖子抹了抹油乎乎的嘴巴,斜眼看着苏锦道:“苏大人,不是我老葛驳你的面子,我劝你还是赶紧打好铺盖回京去,听说你是今年的状元郎,去什么地方为官不好,偏偏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我老葛说话直爽,就你这一副白面书生的摸样,一阵西北风刮过来都能将你刮倒了,谈何抵御西贼报效朝廷,只怕是空谈。”
众人纷纷聚精会神的等着苏锦的反应,就知道今天这个葛怀敏不会让苏锦好过,这个苏锦倒是乖觉,首先便向葛怀敏敬酒,岂料老葛还是不领情,这几句话不啻于打苏锦的耳光了。
苏锦微笑道:“葛将军,照你之意我该怎么生的五大三粗孔武有力方可在此立足了?相貌身材乃爹娘所有这本无可选择,最重要的是有一颗报效朝廷之心,只要心意坚定,有什么困难不能克服的?”
葛怀敏哈哈笑道:“有意思,居然有人当面教训我老葛,恕我出言粗鄙,你说的那些都是狗屁之言,什么心意坚定之类的屁话写在你科举的试纸上倒还管用,糊弄糊弄朝廷的相公们拿个功名倒还凑合,放在这里一文不值。在这里西北风像是烧刀子,鸡蛋大的雹子见天的往下砸,打起仗来吃的带着沙土的饭粒,喝的是满是泥沙的浑水,西贼的马蹄说不定什么时候便踏上你的脑袋,弯刀砍进骨头的咔擦声你听过没有?这样的日子你能挨过三天,我老葛便算你有本事,光空谈吹牛有个屁用。”
苏锦将酒杯放下,冷笑道:“何以见得我便没过过这样的日子?”
葛怀敏瞪着苏锦道:“吹牛皮谁都会,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苏锦道:“赌什么?”
葛怀敏道:“一看就知道你锦衣玉食惯了的,怕是拿刀子杀个鸡都不敢,我若是跟你赌战场上杀敌谁最多,那是欺负你;我西北有道美食,在汴梁城中的大小官儿也都爱吃,你肯定也吃过,不过今日我赌你不敢吃。”
苏锦道:“笑话,既是人吃的美食,他人能吃,我为何不能吃。”
葛怀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