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贡院大门,却见那举子站在门口的木柱下东张西望,像是在等什么人。
苏锦对这个人很是好奇,看他气度从容,临考时不慌不忙,更是温言温语帮自己解释了一些疑问,心中对他颇有好感,有心与他结交;于是上前拱手道:“这位兄台请了。”
那举子转头看是苏锦,拱手回礼道:“兄台你好。”
苏锦笑道:“在下冒昧打搅,兄台在考棚中相助之德,在下衷心感谢。”
那举子挑眉笑道:“些许小事合足挂齿,能为苏舍人效劳,乃是鄙人之荣幸。”
苏锦一惊道:“你识得我?”
那人笑道:“京城上下谁会不认识苏大人,办粮务、整治墨吏、智退辽使,若是苏大人都不认识,岂非瞎了眼么?”
苏锦拱手道:“然则兄台也是京城之人了?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那人笑道:“在下韩绛,乃是太庙小小斋郎一名,虽是上不得台面的小吏,但对于苏大人还是熟识的。”
苏锦忙笑道:“原来是同朝为官,斋郎我虽不知道是个什么官,但相必跟我这个什么舍人是同一类的闲职,兄台想来也是因为未经科举不得升迁之故这才参加本科科举的吧。”
韩绛笑道:“那倒不是,在下是奉父命参加本科恩试,家父今年致仕荣归,所以命我参加恩科”
苏锦笑道:“原来如此,令尊是让你出来光大韩家门楣,父荣归子替之,父子接力效忠大宋,真是一桩佳话也。”
韩绛笑道:“过奖了,只是遵父命罢了,兄台才是大宋栋梁之材,这两日看兄台毫无紧张之色,解试必拔得头筹了,在下这里先道贺了。”
苏锦摆手道:“你还不是一样,我本以为我算是第一个交卷之人,没想到韩兄比我还早,兄台才是头魁。”
韩绛笑道:“拭目以待吧,苏大人,我家马车来了,在下要走了,咱们改日再叙吧。”
苏锦忙拱手相送,果见一辆马车踢踢踏踏从街上驶来,韩绛弯腰钻上马车摆手离去。
苏锦暗自咂舌,这家伙看来是早有准备,都叫了家中马车在这时候来接他,可见他根本就没打算待到明天,而是一开始便知道第三场用不了太久,这份自信心可不是盖的。
马车中,青年韩绛嘴角带着笑容暗自想道:“本以为这位大名鼎鼎的苏锦只是聪明机智运气好而已,现在看来居然也好像挺有才学的样子,但愿你确实是才高八斗,而非打肿脸充胖子;本人交卷早是胸有成竹,你交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