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连问两声,那人始终摇头不说;萧特末道:“那需怪不得老子了。四虎,拿铁锤子来。”
四虎答应一声,提着一柄海碗大小的大铁锤走了过来道:“主人请吩咐。”
萧特末瞪眼道:“吩咐个屁,老规矩,从小拇指开始砸,一节一节全给砸烂,砸完了手指砸脚趾,砸烂了指头再砸手、手臂、脚掌。”
苏锦心头一阵作呕,辽狗真够歹毒的,自己只是跟了八公山土匪学了一招烤红薯便已经为人所诟病了,自己也还只是吓唬吓唬人用了一次,当真要人断子绝孙,苏锦是绝不干的。
看得出四虎经常干这活,他手脚麻利的将那党项人的一只胳膊从绳索里解开,将他的手往地上一放,一脚踩上去,便将手掌压成扇子状,然后呸呸呸朝手心吐了口吐沫道:“偲埠初籁嘚思哒椿褛!”
萧特末骂道:“废话恁般多,你说你是奉命而为他便不恨你了?再说他也听不懂咱们契丹话,先砸小拇指,分三锤砸,一锤一个关节。”
四虎嘿然出身,高高举起铁锤瞄了一眼手指的位置轰隆一声砸了下来,地面抖动了一下,那党项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疼的身子水蛇般的乱扭,无奈手腕被四虎踩住了,根本挣脱不开。
再看那只手,小拇指的第一节已经连皮带骨带肉被砸的扁平,鲜血顺着断裂处汩汩而出,将那一小截肉糜迅速淹没。
苏锦眉头紧皱,富弼捂脸不忍观看,两人都希望这党项人能赶快开口,否则这样残酷的刑罚还要继续下去;苏锦虽然想起身阻止这种残暴的刑讯,但他明白,必须要让党项人开口,跟整件事即将带来的后果而言,这些都微不足道。
“说是不说?”萧特末连问三声,那党项人咬着光秃秃的牙桩子就是不开口。
“砸!给我砸。”萧特末吼道。
四虎挥锤又砸,一口气砸烂了小指头的后面两个关节,整根小指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下绵软如拉面的一条破碎的肉沫子挂在指桩上,那党项人已经疼得昏死了过去。
“泼水,弄醒他。这就受不住了还充什么好汉,还有十九根指头呢,咱们慢慢玩,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铁锤硬。”萧特末好整以暇,显得极为兴奋。
苏锦忍不住起身道:“萧主使,这样砸下去,会出人命的。”
萧特末哈哈笑道:“决计不会,就是留点血而已,根本不可能死;以前本使就用这办法闻讯过,百试百灵,一般厉害点的砸到第二根手指便熬不住了,十指连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