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曾从欧阳修处得知滕王赵宗旦的下场,皇上到底是顾念骨肉之情,将赵宗旦圈禁了起来,并没有要了他的性命;但苏锦却并不知道应天府中还发生了这么一段插曲,在这段插曲中,两位义兄居然命丧于此,这让苏锦痛惜不已。
要说卢大奎和程良木跟苏锦之间的情谊也算不得太深厚,当初的结拜也显得很仓促,当初共同对抗滕王的行为,让苏锦觉得王安石等人都值得深交,故而才没有推辞。
而此时两人为国捐躯,才让苏锦骤然觉得良友难得人生无常的道理,这才真正悲从中来,扼腕叹息。
“魏兄,他们家中可曾安顿好了?特别是卢兄,家中恐怕除了老母并无他人了吧?今后谁来照顾老人家?”
“介甫兄已经将卢母接到应天府了,介甫兄极为自责,他说了,当奉卢母为长,替卢兄赡养老人,养老送终。”
苏锦吐了一口长气道:“这倒算是个补救的办法,介甫兄总算没让我失望;年后我要抽空去看望老人家,实在不行,我便将她接来庐州居住,总而言之不能让卢兄死后不得安心。”
魏松鹤点头不语;两人沉默了半晌,终于恢复过来,话题也开始转向别来种种。
“苏贤弟现在是朝廷的粮务专使,我等兄弟很为你高兴,特别是听说居然带兵剿灭了土匪,又在扬州挖出了惊天大案,我们私下里谈起苏贤弟都很是自豪呢。”
苏锦笑道:“这些事也传到应天了么?”
魏松鹤道:“都是包大人说的,包大人得知我们是金兰兄弟,对我等格外照顾,宴请过我等数次,朝廷的邸报定会将你的事通报下去,他自然也就知道这些了。”
苏锦道:“我也是被迫无奈,既然接了差事,便不得不戮力向前,不瞒魏兄说,这官道远比你我想象的艰难,可说是步步荆棘举步维艰,有多少人等着看我栽跟头,我当然要竭尽全身解数去办差;你是知道我的,越是想看我笑话,我便越是要用事实打他的脸。”
魏松鹤笑道:“苏贤弟说起来一股悲愤之色,看来也受了不少苦楚,可见人间正道乃是沧桑路,并无一帆风顺的坦途可行,你我都需戮力前行啊。”
苏锦点头道:“说的好,今日你我兄弟终于又见面,也不谈这些煞风景之事,来来来,随我进书房,我正在撰写春联,魏兄一笔好字,正好咱们一起切磋一番。”
魏松鹤笑道:“也是,不过我还有些事要办,下午再来如何?”
苏锦哪里肯放他走,笑道:“什么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