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不再隐瞒,将晏碧云和庞家的婚约纠葛;自己和晏碧云的结识过程以及晏碧云对苏记和自己的种种恩惠;在庐州被朱世庸抓入牢狱冤枉逼死秦大郎,晏碧云花钱施救之事;应天府中生死相随;接了皇差办粮务之后,晏碧云无私的将五十万石屯粮全部交给自己度过危机之事统统跟王夫人坦白。
王夫人听得脸色煞白,这些事她一件也没听说过,竟然在庐州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苏锦被抓进大狱过了一晚之事她都一无所知,更别说在应天府跟滕王结了梁子,差点丢了性命。
“你们都瞒着我,把我当活死人待么?你们简直无法无天了;我要将苏福和你房里的几个丫头统统赶出去,这么大的事也敢隐瞒。”王夫人嘴唇颤抖眼角带泪怒斥苏锦。
苏锦赶紧跪下磕头,连声道:“娘,不是孩儿有意要对您隐瞒,主要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想,万一告诉了你,娘您肯定受不了,若是急出病来,孩儿可就万死莫赎了;是我下严令要知道此事之人都不要多嘴的,娘不要怪他们,要责骂便责骂孩儿吧。”
王夫人指着苏锦道:“你这是要气死娘么?行事如此乖觉随意,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教老身如何面对苏家祖宗?你这是不孝啊;你父若在世,定会重重责罚你。”
王夫人谈及丈夫,不觉更加的悲从中来,痛哭出声。
苏锦磕头道:“孩儿不孝,请娘莫要悲伤,眼下这不是全部告诉娘了么?再说孩儿不是好好的么?孩儿以后行事定收敛些,不会再叫娘担心了。”
王夫人哭了一会,见苏锦蜡烛苗子一般跪在面前,虽然余怒未消,但心里倒有些心疼,地上冰冷彻骨,老跪着岂不冰坏了身子么?
“起来吧,这会子拿话哄我,一转身便什么都忘了,你现在的性子变得跟以前大不相同,以前你万事不理,就只关在,现在倒好,到处惹出事端,为娘倒希望你回到过去那个样子,那样起码还能安安生生的与世无争。”
苏锦叫道:“娘啊娘,不是孩儿要惹是生非,这个世道不是你想安稳就能安稳的;以爹爹为例,爹生前倒是个好好先生,结果如何?还不是被人活活气死;庐州知府朱世庸本就跟商会勾结在一起,便是那回孩儿没有打他的儿子朱天顺,他还是会想办法找儿子的碴儿;这些都是明摆着的道理,娘您难道不知道么?”
王夫人道:“娘明白,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避免则多避免,这世上总是好人多吧?”
苏锦道:“孩儿听你的话便是,以后绝不多事,但是孩儿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