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认出你这个中山之狼的本来面目,若是早些得知,必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冯爷,莫要说这些话,老朽可从来没和你撕破脸皮过,只是事到如今你便是天大的本事也无力回天了,我若是你便认命伏法,将做过的事情通通竹筒倒豆子;需知衙门其实根本无需问及你这么多的罪名,只要审明其中一项,便足以让你尸首分离,而为何要一桩桩的要你供述,便是因为悬案太多太久,官爷们需要解决这些悬案论功请赏免罚,你这般硬挺着得罪了多少人知道么?后面要受多大的罪,老朽想都不敢想。”
冯敬尧冷笑道:“那是老夫的事,你这条狗打算如何咬老夫呢?”
盲三爷咳嗽两声,摇头叹息道:“冯老弟如此桀骜,老朽也不劝你了,不过老朽倒是还想提醒你一句话,对于你,官府应该是早就开始搜集你的罪证了,你便是抵赖,也是无用,会有很多像老夫这样的人被找来作证,好自为之吧。”
苏锦微笑的看着两个昔日叱咤风云的风云人物推心置腹的交流,心里也有些感触,人的未来永远未可知,就像自己也无法知道将来的路一样,可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这句话应该还是不错的;两人今日的境遇不同,也是两人当年为害的程度不同,一人得救赎,想必永远也不敢再起害人之心,而另外一人,却连机会都没了。
盲三爷恭恭敬敬的回答着苏锦的每一句问话,回忆起当年冯敬尧低价强买铺面的全部细节,当年他全部在场,所以自然是如数家珍,也难为他记得这么清楚。
在他叙述的过程中,冯敬尧不时的怒骂怒叫,终于惹火了苏锦,命衙役上前将他以咆哮公堂之由按到,扒了裤子连打四十杀威棒;饶是冯敬尧皮糙肉厚,四十大棒下来,也只能张口喘气,叫骂的声音比蚊子叫也大不了多少。
盲三爷所述冯敬尧的手段无非是捣乱、威胁、陷害几种,对于看上眼的铺面,冯敬尧会叫手下每日看在店铺的门口,遇到有进入店铺买东西的客人便横眉怒目的加以威胁,久而久之,这些铺子便门可罗雀了,遇到店铺中有人指责,便借机大打出手;这些打手个个有武艺在身,谁能打得过?只得任由他们作践。
然后冯敬尧便会寻人出面要买铺面,知机的便知道是龙虎门在捣鬼,老老实实的低价转让,捏着鼻子吃哑巴亏;当然也有不懂事的闹将起来,闹到官府,其结果不言而喻,一茬茬的官员都在冯老虎的掌控之中,这状子能告的赢才怪。
而这些胆敢告状之人十之八九会遭到报复,轻则被不明身份之人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