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一百章留念,咔擦!为了表示庆贺,晚上再来一章。
##
时间仿佛凝固,闷热的监舍中寂静无声,只有两人的的喘息声相闻于耳,朱世庸身上有些燥热,脑门子上的汗珠开始慢慢渗出。
“吴五哥,本官知道你此刻恨我入骨,你虽口不能言,但你要说的话,本官全都知晓。”朱世庸掏出汗巾,抹了抹脸上的汗,叹了口气,打破沉寂开口道。
那名叫吴五哥的仵作低垂着头,两缕狠毒的目光从脏乱的头发缝里射向朱世庸,喉咙中发出野兽一般低沉的闷吼,似有扑向朱世庸撕咬而噬之之态。
“此事本与你无干,你所言皆为我示意,这一点我很清楚,之所以到今日这个局面,也非本官所愿,本官也不知那包拯会在当日将事情搅得一塌糊涂,有他在这件事迟早要露馅,他会顺藤摸瓜,从你身上摸到我这里,本官也很为难。”
吴五哥目光中尽是狠毒鄙夷之色,一瞬不瞬的看着朱世庸,若是目光可化为利刃,朱世庸恐怕早已千疮百孔。
“吴兄弟,有些道理或许你该听听,人这一辈子,其实就是一场梦而已,梦醒了也就什么都没了,至于神鬼之说乃是虚妄,所以早去晚去都是那么回事;但世人为何要忙忙碌碌蝇营狗苟,只因这场梦太长,或者说是太短了,人总想在梦里活的逍遥,让这个梦变成一场美梦。我这么说不知你听懂了没有?”朱世庸呆呆的看着烛火跳跃闪烁,好像在自言自语一般。
吴五哥喉间滚动发出一连串的怪声,然而没有一个字能让人听懂。
“吴兄弟,你懂也罢,不懂也罢,你要明白一个道理,两个人死,莫如一个人死,鱼死网不可破,你我二人是一条藤上的瓜,顺着你就能摸到我这,而我一旦被挖出来,又会拔出萝卜带出泥,连累一大片,所以只能从根子上断了这条藤,才能保住这条藤上其他的瓜儿。”
“吴兄弟在我衙门做仵作也快四年了吧,记得当年你从赣州来,赣州周大人举荐你来我府衙提刑司任仵作,那时带着妻儿老小七八口来到我庐州,沿途风尘仆仆,到了我府衙之后大人孩子都不成人样,衣衫褴褛跟一群叫花子一般,五个孩子饿得都皮包骨头,我叫厨房连煮了三锅饭也不够你们一家子吃的,那情形真教人潸然落泪,那时候是真苦啊。”
吴五哥的目光渐渐从仇恨变为迷茫和深刻的眷恋,通红的眼中涌出大滴的眼泪,口中呜呜做声。
“后来我在西城给你们安排了房子,让你浑家来我府衙帮工,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