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股’,十年以上的老人拿五份‘身股’,大掌柜拿七份‘身股’,其余一年以上,三年以下顶半份‘身股’;简单的拿大掌柜身份打个比方,若铺子里年入一千贯,大掌柜除了正常的薪水之外可得七十贯身股钱,若是年入两千贯,则拿一百四十贯,以此类推,伙计们,老人们亦然。”
苏锦此言一出,不啻为平地一声惊雷,将在场诸位轰的外焦里嫩呆在当场,苏福提着笔杆张着嘴半天没写下一个字来,呆呆的看着大东家。
“怎么了?都傻了么?苏福,记下来,记下来。”苏锦就知道有这种效果,他不以为意的端起茶盅喝茶,肚里暗笑。
众人都不知如何是好:“大东家傻了还是我们傻了?大东家这是在玩我们么?哪有这么白送利钱给自己的,恐怕是大东家在试探我等吧。”
“少东不不大东家,不可啊,我等无一文本金,怎能坐收东家之利,这不是陷我等于不义么?”张荣钦颤颤抖抖的站起身拱手道。
“是啊,是啊,大东家,咱们领着大东家的工钱,年底还怎能从东家的腰包里掏钱,这还是人么?”众人也纷纷道。
苏锦大为郁闷,有这样的么?给钱还不要,这要是后世某朝人,来者不拒,或许还因为分多分少吵闹不休呢。
苏锦笑着摆摆手道:“诸位稍安勿躁,你们听我细说,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今日我便将心底里的话跟诸位掏出来;我苏记历经二十余年风风雨雨,从一间小小的粮铺,到今日的规模,谁是最大的功臣?照我看是在座的诸位,和已经离开苏记的一些老人们,没有诸位的忠心帮衬,仅凭我苏家祖父、我父、抑或是我母,都无法将产业延续下去。”
苏锦伸手制止欲要说话的侯大掌柜,接着道:“我知道你们要说什么,或许有人认为,伙计是靠着东家吃饭的,没了伙计东家完全可以再招一批,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人多的是;诚然,一家店铺最不缺的就是人手,大街上有多少闲汉找不到事做,在街头乱逛乱闯?多的是!但在我看来,一家店铺最为宝贵的不是货物,不是招牌,甚至不是口碑,而是忠诚的掌柜和伙计们,有了这些人,什么口碑招牌之类的通通都能做出来。”
“我苏记能屹立几十年不倒,是因为有张大掌柜、赵大掌柜、侯大掌柜这一帮忠心耿耿的老人在极力支撑,不管遇到什么情况,别的人我不敢说,咱们苏记一定不会出现树倒猢狲散,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情形,相反,在座诸位会齐心协力渡过难关,这才是最为宝贵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