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木神色依旧凝重,抽着烟,回头看着弟弟。
“小叶,我怎么有一种不安的预兆?”
“哥,你别自己吓唬自己了。咱们兄弟俩接任务,哪一次失败过?李顺这小子没看出来,还行。要不是我们有天鹰无人机系统可用,还真找不到他了。”
阴木缓缓的摇了摇头,“不,从前的成功,未必是现在也会成功。李顺很疯狂,各方面都调动起来,为的就是救出叶潇潇,带着她和母亲到帝都来做手术。他的手法,让我想起了一位军中前辈。”
“谁呀?”阴叶眉头一皱,阴沉的脸上一抹疑惑闪过,但实在想不起谁。
“幽灵战队首席幽灵,兵王狂犬。号称华夏军史第一军神。”阴木缓缓的说着。
“什么?”阴叶身体震了震,这样的名头一报出来,简直是惊天动地似的,“你说他?!”
不过,他转眼就摇了摇头,“哥。你想多了吧?兵王狂犬不是叛国了吗?他还敢回来?再说了,你想想狂犬那条人见人怕的疯狗,和这个李顺,比较一下,体型像么?发质像么?长得像么?李顺这货,充其量是个高手。他哪里有狂犬那种霸气和震慑力?妈的。记得那年他来我们部队参观,往那里一站,眼神一扫,台下有几个人撑的住的,哪一个不胆寒到心里发毛发慌?小六记得吧?不是当场浑身发抖,尿了?”
阴木不禁笑了笑,点点头,“是啊,小六也是没出息大了。不过你这么一说,倒是也不像他了。再说了,有传言他恐怕不是叛国,而是被宰了。就幽灵战队全军覆没的那一次,一起死了。”
“传言有时候还很可靠。反正啊,哥,放心,这小子绝对不是狂犬。狂犬之后,再无幽灵,再无兵王。你看那小子走路,有半点军旅气息没有?”
“嗯,倒跟个流氓混子似的。行了,走吧,到狙击点去,你一个,我一个。五连发伺候,干不干死,都得撤!”
于是,兄弟俩马上收拾行装,迅速向狙击点赶去,摆好精尖级别的狙击步枪,就等着行动了。
顺先生对于这一切,自然是未知。
能否逃过这一劫,也很难说。
这一日上午,也算是巧合吧,汉东叶氏大葬大儿媳妇的时间点上,前后差不离,真正的殷其樱真身手术,也即将展开。
京都慈善医院,第七楼,无菌手术楼层。
最先进的手术室,宽敞,明亮。
所有的玻璃,都是防弹系。
陈顺身着深绿色手术服,一切消毒准备完毕。
给他打下手的,没有一个是护士。
全是来自国外的神经学高级专家教授,很多都是相当有名气的。
甚至有些是给殷其樱会过诊的。当这样的人听说陈顺的方案后,都惊呆了,但也不得不从。
对于这个年轻人,他们也是无一不服的。
当时会诊。有人想起了他,但也找不到他。
只有他想起你,需要你的时候,就是掘地三尺,也能把你找出来。
当然,主刀是顺先生,剩下的也只能打下手。甚至有几个因为年老而手抖的,那就只能在旁边观看鼓掌的份儿了。
毕竟能观摩做手术,也是他们这类医者的一种荣幸了。
他做的手术,都是极有难度的,一般也不轻易做手术。
他在这个领域就像是专为手术而生的天才,眼睛锐利到有时候不需要医疗辅助镜,耳朵灵敏到听心跳和腹动声都能判断一些病情。
手术刀在他的手上,无比的稳,手腕上吊着砖头也能做个三四个小时的手术,轻松无比,灵活无比。
当殷其樱被全身消毒,然后果着盖着医用单子推进来的时候,陈顺已带着全体医疗组在那里恭候多时。
九个国外专家排成两排,前面是陈顺,一起向植物人患者鞠躬了一次。
这是一种风范,意味着对病者的尊重,对医学的虔诚。也代表着如果手术失败,请原谅、理解。
这一幕。被叶潇潇看在眼里,有种莫名的感动。
放在现实中,有些病者和家属恨不得给医生鞠躬到死呢!
叶潇潇当然不在手术室里,而是在隔壁的观看室里。
在这里,是允许病患家属观看整个手术过程的,只要你的心理承受能力够强大。
此一刻。叶潇潇感觉到了真正的医者风范。
不一样的顺先生,他很有气度。
也很有地位,所有的全球高级专家,他为王为首的派头。
鞠躬之后,陈顺亲自将殷其樱送到了手术台上。
揭开她的背部遮挡医用无菌布,顿时。一片雪然的曼妙展现在眼前。
有个老家伙忍不住叫了一声“Oh,My-God!”,流利的羡美国发音说:“真是太美了,太美了!”
陈顺却是英语骂道:“美你爹的卵-蛋!肖恩老鬼,你把人家总统治残的事情,我还没批评你。你就来这里发什么情?准备好了,一切都要开始了。”
老肖恩是老脸一热,头都低了下来。
陈顺又敲了警钟,“你们这些老家伙,老变态,都给我收起花花肠子。这位病者。相当于我的母亲一样的高贵。谁再废话和说些无关的荤话,我保证他的卵-蛋不会再有正常的功能。”
这把一伙老家伙给吓了一跳,一个个都是连连点头,心中不敢有任何的邪念。
叶潇潇的英语也是相当的棒,听的完全明白。
她无法去鄙视陈顺的粗俗,只感觉到他心中的纯净。
甚至想着。妈妈,有这样的儿子,是您的骄傲。
跟着,所有的老家伙都围在手术台上,各种准备,做着护士或者助理的工作。
仪器准备!
药物准备!
血浆准备!
氧气面罩准备!
一切仪器接上。启动。
仪器光线让整个手术室的氛围变了,很严肃,安静的掉根针也能听见。
陈顺站在那里,神色平和淡定,默默的看着这些打下手的,暗自心神平静。努力让自己达到最佳的手术状态。
也就在那时,窗外百米之外,一座正在修建的高楼上,外墙护网里面,阴木的狙击枪已经子弹上膛,正在瞄准。调焦。
然而,当他都已经瞄准陈顺的胸膛时,意外却发生了。
仿佛陈顺有所感应似的,示意一个老头子过去,把窗户的窗帘拉上来。
虽然窗户是隐私玻璃,但陈顺只是觉得还不够隐私而已。
阴木当即就郁闷了,马上无线电联系弟弟,说明了情况,道:“看来,小叶,只能看你在卫生间狙击了。记得拍好图像视频资料。”
阴叶心头一阵兴奋,“哥。放心。卫生间里没有窗户,是单透光隐私玻璃,但没事。我在瞄准镜里看的更清楚里面,哪怕他有几根汗毛,我也能看个仔细。”
兄弟俩隔的有点远,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主要是手术室的厕所与手术室的方向不一样。
不多时,仪器显示,麻药起效。
陈顺一扬手,眼神依旧那么的平静无波,但所有老头子一个个严阵以待。
手术正式开始。叶潇潇的心头紧张了起来,又充满了期待。
只见一个老头子将高倍辅助镜往殷其樱背上推,悬移到上空。
陈顺一伸手,旁边一老头马上将锋利精致的手术刀递了过来。
陈顺右手大拇指、食指、中指捏刀,手法优雅,轻然一划。如有灵蛇在手中闪过,姿态优雅无比。
当场,殷其樱尾椎以及其上共计十公分的皮表被拉开,而且呈现出细微的曲线型,一丝的血迹都没有渗出。
这让现场的老头子们都惊震了。
没见过这么拉开皮表的,连一根毛细血管也没有伤着。
看顺先手手术,就是这么享受,像是在进行艺术创作一样。
而他,一惯是能尽量让患者少流血,就尽量做到。
有时候一台手术下来,备用血浆都不必用。
接着,更细小的长条手术刀递到了他的手上。
乍一看,感觉那就是一根比发丝还细的针,实际上它是高精尖专用神经手术刀,亦称神经刀。
陈顺眼神宁静无比,手法依旧娴熟,用这样的神经刀,仔细的解剖着尾椎那一大段的中枢神经系统。
动作优雅。让所有老头子和叶潇潇感觉那就是一种享受,忽略了病患的痛苦和一切的风险。
当然,所有的配合,都是精密衔接,不容有一丝的马虎与差错,哪怕千分之一都不行。
刀尖上的跳跃轨迹。便是顺先生的手术解剖轨迹,眼波轻微的颤抖,是病症追索与判定。
手术一步步进行,背脊皮表被一点点拉开,神经系统被一点点剖开,筛检,然后那些神经元也在慢慢的自动愈合。
也只有顺先生这种天才,才能尽量做到不到伤及任何一个神经元的水准了。
手术室里,几乎一点声音也没有。
打下手的老头子们,一个个出气都不敢大了。
他们的身边,陈顺更是一丝声音也没有,眼波平静而专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就是四个小时,已经解剖到了接近颈椎的地方。
陈顺的心里更是凝重起来,恐怕被人下毒手的地方在这里,也很可能在大脑里。
这时,有些尿急。
他放下了手术刀,打了个要撒-尿-的手势,看的叶潇潇都脸红了。
一伙老头子们也放松了不少,暂时休息一下,而殷其樱被特殊的保护罩罩了起来,绝对没有任何生命危险。
陈顺朝着洗手间走去,很快就暴露在了阴叶的枪口之下。
当他掏出来的时候,叶潇潇也是莫名其妙的跟看了镜头,顿时脸红无比。
也就在那时,阴叶在和阴木的对讲里轻声道:“哥,八百万就要到手了。看我的。”
话音落,这货也是果断抠动了扳机,瞬间就是五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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