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太太总算是克服了一切困难,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了一场不太顺畅的表演。
她嗓子在颤悠,心也在颤悠。
歌声飘忽,然而大家也没怪罪。
就觉着老米糠划拉嗓子,堵的心肝儿难受。
好不容易煎熬完了,老太太住了嘴儿,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热腾。
而随着老太太住了嘴儿,这圈子里的人莫名的就安静下来,气氛凝滞,尴尬异常。
几秒过去,江鸽子伸出手一拍,严肃点头说一句:“好!!”
他拍起了巴掌,拍完又冲俞东池伸手:“承慧,谢谢二十贯!”
俞东池倒是没什么,周松淳却是要气笑了。
他看看嘴唇抽搐的俞东池,又看看江鸽子这张无赖脸。
实在气不过,他就咬着后槽牙问:“就……这?”
江鸽子轻笑:“对呀,就这,二十贯谢谢。”
这是敲诈吧?
就是再有钱儿,也不能忍这样的事情。
周松淳刚要拍案而起,一直没说话的俞东池却忽然问老何太太说:“老人家,这个十四巷说的是哪儿?”
老何太太顺嘴就回话到:“就是咱这里啊,原先这里是十四巷,后来破败了,才叫老三巷的,那早以前啊……”
她话音未落,江鸽子忽然过去一手捂住她的嘴,一只手伸出来笑眯眯的赖到:“承惠了您的,二十贯!”
俞东池轻笑一声,回身对自己的侍从说:“给这位老人家三十贯。”
那人顺手从衣裳内袋,取出皮夹子,拿出崭新的三张十贯票子放在桌面上。
老何太太眼睛发亮,刚要说点什么。
江鸽子却立刻走过去,只拿了二十贯道:“一码是一码,说二十贯就是二十贯,咱们老三巷世代积德垒仁,赚的都是良心钱儿,该我们拿的我们拿,不该我们的拿的,我们一文都不多要,是吧,老太太?”
老何太太可是真想拿的,她的内心又是矛盾,又是肝疼。
好半天儿她才咽了口水道:“啊……可,可可不是这样呗,那……那不能,不该……得的呗。”说完,老太太晃晃脖子,用有些沙哑的语气低声嘀咕了一句:“好几十斤鸡蛋儿没了……”
江鸽子轻笑。
俞东池也笑了。
好多天了,别人是身体累,他是心累。
甭管他以前是做什么的,可是,如今这件事却是他迈入俗世,按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