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处又猛然回头,看见黄九斤已经脱掉了陆山民的长裤,露出里面的黑色大裤衩。
海东青脸颊刷的一下绯红,脸上也感觉火辣辣的。
黄九斤双手正捏着黑色裤衩的两边,将脱未脱。
“还有事”?
海东青转过头去,一脚踏出门槛。“注意水温”。
李药材走到木桶旁,帮着黄九斤将陆山民放入木桶中。
“啧啧,看不出小陆兄弟身材这么好,全身肌肉匀称,该大的大,该小的小,我要是个女人也会脸红”。
黄九斤半一只手放在药水中,随时感知温度的变化,另一只手拿起水瓢,从木桶中舀起药水淋在陆山民裸露在外的肩膀上。
“老先生您声音小点儿”。
李药材回头看了眼站在院子里的海东青,“这么远也能听见”。
“应该会听得见”。
李药材嘶了一声,随即又说道:“听见也没关系吧,这位海小姐虽然看上去脾气好,但其实挺好相处的”。
黄九斤不置可否,要是李药材知道海东青以前干过的事儿,估计得汗流浃背。
李药材压低声音问道:“他俩到底什么关系,看起来像情侣,但感觉又不太像情侣”。
黄九斤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李药材叹了口气,说道:“这俩人啊,明明都能为了对方连命都不要,但却始终放不开最后那层隔阂,我一个外人看着都憋屈”。
黄九斤喃喃道:“他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了”。
海东青站在院子里,努力的转移注意力思考其它事情,但那条黑色的大裤衩还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韩瑶的死,照理说她应该感到高兴,但是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一石激起千层浪,天京的这场战争,即将打响最后的决战。
还有几天就是大年三十,这个年,注定会有太多人过不好。
不过这些,对于她来说,好像都不那么重要了。
她甚至觉得,只要陆山民能好起来,什么血海深仇,什么家族兴衰,什么权力利益,都不是不可以放下。
如果好不起来,也没关系,她就在他身边照顾他,每天给他喂饭,给他洗衣,安安静静、踏踏实实,其实也挺好。
她微微摇了摇头,暗自苦笑,什么时候她竟然变成了一个不切实际的人。
即便陆山民现在已经伤成这样,但真的就能逃脱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