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头的角落处,一个满头白发,身形佝偻的老人正吃力的除着草,老远就能听见他喘息的声音。
“老伯,家里还有其他人吗”?纳兰振邦上前几步喊道。
满头白发的老人听到喊声转过了头,手里还握住锄头把。
当纳兰振邦看见白发老人真容的时候,内心如锥般刺痛,眼眶顿时发红。
“三弟,你怎么这般模样了”?
所谓的白发老人其实并不能算老,今天正好是他55的生日。
纳兰振海没有回答,放下锄头走进旁边的凉亭,背着纳兰振邦慢慢的洗手。
纳兰振邦擦了擦通红的眼眶,缓缓的走向凉亭,每走一步都感到特别的沉重。
走进凉亭,纳兰振邦坐在了面南一房的石凳上,从小到大,只要是只有兄弟三人在这个凉亭里,这个位置就是他的专属位置。
而正对面就是纳兰振海,他的左手边是纳兰振山。
纳兰振海洗完手之后坐在了他的专属位置上,提起石桌上的茶壶缓缓的倒茶。
直到倒好茶放在纳兰振邦身前,他也没说一句话。
纳兰振邦看着满头白发的纳兰振海,满心的疼痛。
纳兰振海则神色自然,端起自己那一杯茶自顾喝茶。
纳兰振邦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喃喃道:“好苦”,味苦,心也苦。
“我放了双倍的茶叶,你可能喝不习惯”。纳兰振海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
纳兰振邦放下杯子,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之后才说道:“三弟,不要苦了自己”。
纳兰振海一边喝茶一边说道:“我的味觉出了点问题,不苦”。
纳兰振邦苦笑道:“我指的是你的????????????????心里”。
纳兰振海抬起一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是说这里吗?也不苦。因为、、、、这里已经死了”。
纳兰振邦心里难受,但却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
相对而坐,两相无言,没有动作,没有声音,仿佛整个时间和空间就此定格。
只有茶壶里冒出的热气还证明着,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父亲走了,老二也走了,就剩下我和你两兄弟了”。
纳兰振海摇了摇头,“你的记性不太好,说漏了一个,我儿子也走了”。
“振海,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下去”。
纳兰振海指了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