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人,他之所以迟迟没有决断,一是舍不得你,二来嘛,也是觉得不能便宜了某个小子的狼子野心。”
某个小子是谁,他们母女心照不宣,就不用非得点明了。
刘琰疑惑:“真的?只是如此?”
“难道我还骗你?”曹皇后轻声说:“你的年纪又不急着出嫁,你父皇也是怕你被人花言巧语哄骗了。”
“我又不傻,还能让人骗了?”刘琰小声问:“母后,那你更希望我嫁个什么样的人呢?”
“我啊,”曹皇后有些感慨:“我就盼着你嫁个对你好的,嗯,人品正直的就成。”
刘琰笑了,一头扎在曹皇后怀里:“母后你这要求也太低了。”
低吗?
曹皇后看着还在怀里撒娇的女儿。
虽然这孩子很聪慧,但毕竟年纪还小,经的事情也少。等再过个十年,二十年的,她就会知道,能做到这两样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俗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果想找高门显贵的,文采风流的,英俊倜傥的女婿,这些对曹皇后来说都易如反掌。因为这些东西都是实实在在的,看得见摸得着的,可以放在一起比较估量,分个真假高低都容易。
但人心和人品,就没那么容易看清楚了。哪怕相交数十年,都未必能看清楚一个人真正的品行心性,白头如新,倾盖如故,说起来象是挺平常的一句话,但其中的意味深长,没有经过岁月磨砺的人哪里品得出来。
刘琰从宜兰殿出来,辇轿已经在门外侯着了。
豆羹问:“公主是直接回去,还是再往别处逛一逛?”
刘琰一时没出声。
以前她想见小哥,直接就去崇德殿了,又近又方便。可是今往后就不行了。
小哥已经迁到宫外的王府去了,刘琰想见她,就得出宫去才行。
虽然说路途并不远,只是几里路以外,可是……
刘琰觉得小哥象是迁到另一个地方去了,王府才是他的家,是他和昭王妃的家。而刘琰,不是那个家的人,她要去见小哥,就象她去旁人家做客是一样的。
“回去吧。对了,小哥宴客是哪天?”
豆羹记得清楚着呢:“回公主,是初八那天。”
那就是后天了。
喏,小哥迁了新居要宴客,而刘琰,也就和其他人一样,备份礼,然后去赴个宴。
辇轿抬得很稳当,刘琰抬起头来。头顶的盖伞是朱红色的,上面绣着精致华丽的鸾凤。再往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