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这个,英罗早让人给她摆好了一张竹榻,厚厚的垫上了丝褥,刘琰坐在儿有茶水喝,有点心吃,有书看——不想看书,还可以听听前面帐子里头曹皇后和客人说话。
真是再清闲不过了。
曹皇后身边以英罗为首的这一拨宫女年纪都不小了,明年要放出去好几个。曹皇后早就替她们看好了人家,还预备了厚厚的嫁妆,自是不会亏待她们几个。
药罗坐在一旁轻轻替刘琰打扇——今天天气不算很热,但帐子里毕竟比外头气闷。
刘琰看了一会儿书,抬起头瞧了她一眼。
药罗最近瘦了,从上次被二皇子打了之后,她的话也更少了。这次曹皇后替她也择了一门亲事,夏天的时候她也就要出宫嫁人了。
药罗轻声问:“公主要吃茶吗?”
她皮肤生得白皙,一点瑕疵也没有,宫女们是不许妆扮的,可她的眉眼生得就象精心画出来的一般精致,嘴唇略显苍白,穿着一件七八成新的宫衣——这样的衣裳,旁人也穿着,可比她却要差远了。
“药罗姐姐,你定亲的那人家住在哪儿啊?”
药罗脸红了。
她皮肤白,脸红也更明显,象是搽了胭脂一样,十分娇艳。
“回公主的话,皇后娘娘给奴婢挑的夫家姓秦,他……他是内禁卫,家住在城北宁溪坊。”
“是吗?那秦侍卫今年多大年纪了?生得如何啊?”
药罗的头都要低到胸口去了,羞得不肯说。
旁边香罗笑着说:“别不好意思,这有什么可难为情的?公主又不是外人。”她替药罗答:“那个秦侍卫人不错,二十四五岁年纪,生得气宇轩昂,挺英俊的。他家里也很简单,父母亲都不在了,有一个妹妹年方十岁,家境也算殷实。”
刘琰笑着问:“你怎么知道的?”
香罗说:“嫁人是一辈子的大事,怎么能不打听清楚?听说他家里宅子挺宽敞,三进院儿,还带个小花园儿,药罗嫁进去就是当家主母,不用伺候公婆,小姑子嘛,应该也不难相处。过个几年秦侍卫要是升迁、外放了,那药罗可不就成了官夫人了?”
药罗被她说得不好意思,小声反驳她:“你别光说我,你的亲事难道不好么?”
香罗说:“好啊,怎么不好了?我自己挑中的人,自然错不了。”
刘琰兴致勃勃的问:“香罗姐姐的夫家是什么人?”
香罗大大方方的说:“娘娘问过我的意思,人是我自己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