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定了定神,把自己今天进宫的经过简单同陆轶说了。
其实和之前进宫差不多,就是在宜兰殿待着,陪母后说话用膳。也就是临出宫时她去一趟东苑,探望刘纹。
“就是……闵公公叮嘱了豆羹几句话,在映霞宫,桂圆她们拦着我,没让我去尝刘纹那儿的汤羹。”
当时桂圆和莲子太着紧了,刘琰都怀疑,要是自己坚持要喝一口汤,她们会不会直接上来把碗给夺了,宁愿闯祸、得罪人,也不让她沾那个汤。
“可……刘纹总不会害我吧?那汤真的有问题吗?”
这会儿西北风越吹越紧,陆轶把自己的斗篷解下来给刘琰披了,环抱着她换了个位置——能替她挡住风的位置。
“这件事情,我知道的并不多。纹郡主这个人,她不象你想的那么简单。这几年来,她一直怀疑她母亲的死与安王殿下脱不了干系。”
“这个……”
朱氏死因并不太光彩,她是被毒杀,下毒的人是大皇兄的一个外室,这就是刘琰知道的全部了。
哦对,她还知道,那个外室在事后就被处置了。
若说朱氏的死与大皇兄有关,也不算错。
陆轶耐心解释:“她是怀疑,这件事就是安王指使,其他人不过是他的替罪羊。”
“这……朱氏死前,和大皇兄的关系确实不太好,但是也没到杀妻那一步吧?”
“或许中间有别的缘故,我们不清楚,可刘纹当时已经懂事了,她跟着朱氏,可能无意中听见过或是看见过什么,让她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陆轶说的还是比较委婉,但刘琰明白他的意思。
“你接着说,我不打岔了。”
陆轶揽着她,脸颊贴着她的鬓发。刘琰不喜欢用太多头油脂粉这种东西,但身上的气味很好闻。
这气味让陆轶着迷。
可一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他又对刘琰十分心疼。
“刘纹差遣人帮她查过去的一些事,这几年里都没有间断过。她和安王的关系……远不如一般父女间和睦。”
何止不和睦,就刘琰这两年看到的,大皇兄和齐纹刘琪兄妹之间的情分十分淡薄,都快象陌路人一样了。上次围猎的时候,刘琪全程跟着小哥和鲁驸马他们,大皇兄那边呢?
看着一点儿不象亲父子。
再加上小朱氏那时候就有孕了,虽然现在只生了一个女儿,但是有了新的孩子,想来大皇兄对前头的一双儿女就更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