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赁房子住的感觉差不多。这宅子以前住过别人,现在住她,将来啊,可能还会有不知道什么人住进去。
既然如此,又何必劳民伤财呢。
身为公主,刘琰对富贵看得还是挺明白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其实饭够吃,衣够暖就行了,她并不喜欢过于张扬奢侈。
只是她身旁的人似乎并不这么想。
陆轶几乎隔一日就打发人送信给她,这个人和赵磊也不是白交好的,画的没赵磊那么好,但好在画房样子也不需要多高明的画技。
公主府的前院什么样,回廊什么样,花园什么样,在陆轶笔下清晰而明白的一一展现在刘琰面前。
他还把花园里的石雕画给刘琰看。
那石雕据他说,是玉石雕的,在水池中间,有草茎,荷叶,荷花,还有两只仙鹤,在水中央亭亭玉立。
在信尾他说,等刘琰方便出宫时,带她去看看这个花园。
玉石雕的……
似乎奢侈了些。
但是看他写的,又挺想看的。
刘琰觉得自己真是个前后矛盾,心口不一的人啊。
天气很快热了起来,似乎就是一夜之间的事。陆轶又捎了信来,说庭院里有几株树开了花。
刘琰很想去看看这花。
曹皇后现在不怎么管她,只要刘琰不在宫外过夜,去哪儿都随她的便。
而且刘琰现在被打趣的次数都少了。
倘若一个人脸皮很薄,一被打趣就羞恼,那旁人肯定挺爱逗她的。但刘琰可不是那样的人。男婚女嫁天经地义,有什么好羞的?再说,对着外人装一装也就算了,对着自己再腼腆,图什么呀。
曹皇后无奈的说了她两回“厚脸皮”,从此也就不拿出嫁这个事儿逗她说话了。
刘琰和陆轶约了在他休沐的这天去赏花。
第二天偏偏是个阴天,刘琰才出宫门没多久,天就下起雨来。雨倒不大,雨线细牛毛,空气变得潮湿微凉。
“幸好雨不大。”
刘琰掀起一角车帘,看着站在车旁的陆轶。
陆轶今天穿了一身儿常服,月白色,在这样阴沉沉的天气里看起来格外清新。
刘琰恍惚了下。
她好象从来没有见陆轶穿这样的颜色。
陆轶的衣裳一直都是深色居多,黑、深蓝、苍青、刘琰见过他的官服,黑底色,掐着细细的红边。
那身儿官服也好看,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