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菊,但是颜色好看,深的发紫,浅的偏粉,错落层叠,深深浅浅的,一盆花就开出四五盆的热闹来。
的确都挺别致的。
刘琰赏过花,又过去看赵磊画画。
四皇子对花草没那么感兴趣,毛德进来轻声回了两句话又退下去,刘琰知道肯定是有事,不然毛德不会在这时候过来。
“小哥若有事只管去,晚些时候我自己也能回去。”
赵磊停下笔抬起头来:“我回头送她回去。”
四皇子点了点头:“那也好,可别玩儿得太晚了,早些回去。”
刘琰送四皇子到凉亭外头,看着他渐渐走远,不免有些担心。
不知道毛德刚才说了什么事,但愿不是什么麻烦事。
小哥也不是小孩子了,成了亲之后他也要从宫里迁出去,也不会再去宫学里念书,以后刘琰想见他也没有现在这么方便,什么时候想去就去。
一旁还有人把画纸铺好,紧紧盯着赵磊,看样子是打算等赵磊一画好他们就着手临摹。毕竟赵磊这画儿只有一张,他们若也想要,也只能自己临摹一张带回去了。
刘琰心里存了事儿,心思没全落在画上。
凉亭这处地势高,可以清楚的看见不远处围墙外头人来人往,乘车的,骑马的,挑担的,有女子戴着帷帽在街上闲逛,还有高鼻深目,看着就和中原人长得不太一样的人走过。
可能是胡商。
听说京里这两年胡商挺多,他们从遥远的异邦前来,带来了和中原全然不同的货物,又从京城带走许多中原产物。
那远处到底有多远?也许在路上会耗几个月的时间?在这条长路的另一头的异邦他国,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她站那儿出了一会儿神,再转过头来的时候,凉亭里的人比刚才又多了几个,靠坐在栏杆边说话。他们坐姿不拘一格,有一个提着酒壶,另一个伸着头去壶嘴下面接酒喝。
离得不远,刘琰都能闻见那酒香。
重阳节才过,这会儿大家都喝应季的菊花酒,比米酒甘冽,比黄酒和果酒也爽口。
赵磊的画已经画好了,这仓促间不好调色,他就没画那盆热热闹闹的千头菊,画的是那盆赛牡丹——嗯,暂时就用这个名儿称呼它吧,反正它的新名字还没有取出来。
这张画被好几个人展开在面前临摹,刘琰过去同赵磊说:“画儿给我吧,我拿回去给母亲看看。”
赵磊顿时有些紧张:“就这么拿走?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