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类似的鬼狐之类的故事,戏上有,书上也有,只是大家看归看,心里明白那是假的。
这一桩却不一样,这是真的,而且就发生在他们认识的人身上。
“你们有没有把画带来?”福玉公主也想看看那副活灵活现的“遇狐仙”了。
“没有,画在宫里呢。”刘雨:“不过四姐倒是不吃亏的,去赵家一趟又讨了人家一幅画回来。”
她的口气总叫人不舒服。
福玉公主只当没听见,问刘琰:“真的又要了他一幅画?是幅什么画?”
以刘琰平时的性子,福玉公主觉得这幅画即使不是遇狐仙那样的,也多半很有趣。
结果刘琰让人把画一展开,福玉公主也怔住了。
“这画的……”
“说是檀云寺后山的一座桥。”
“这画……”福玉公主抬起头来:“这画看得人心里有些闷闷的。”
似乎隔着这张纸,隔着几年的时光,仍然可以体会到画画人当时的心情。
“赵磊家人都过世了,他自己一个人过日子,也是不容易。”
刘芳问:“上次我们还在大姐你府上见过他呢,他常来吗?”
“驸马朋友多,常聚在一起谈诗论画的。”不过自从福玉公主有孕,公主府的宴请活动数量骤减,几近于无——就怕扰着她。对赵磊,福玉公主确实知道一些,还是驸马告诉她的。
“他还没出世父亲就亡故了,后来两个叔叔也死了,赵老尚书受了连番打击,身子也不好,强撑着抚养了赵磊几年,也病逝了。赵磊一个人孤零零的,赵家族里有人想谋夺他这份儿产业,假意说要接他去抚养照顾,其实打的是侵吞他家业的主意。幸好赵尚书生前人缘不错,过去的同僚伸手相助了一把,还有些老仆照料,他才能平安长大,还保住了家里的宅子。”
福玉公主没说的是,孟驸马与赵磊早就相识,赵磊少年时那样孤苦,又无心学业,整天傻愣愣的,哪儿都不缺仗势欺人的人,赵磊这样没心眼儿又没靠山的,简直天生就是个招人欺凌的料子。
孟驸马虽然身子不好,但是性子却很爽朗大方,明里暗里帮了赵磊好几次,使得那些人不敢做得太过分。
“原来他身世也这么……”刘芳察觉到自己失言,说了一半就咽了回去。
旁人都没怎么注意,只有赵语熙似是无意的看了她一眼。
怕福玉公主累着,她们并没有多待,喝过梅子汤说了一会儿话,刘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