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被吓得倒噎了口气,果然不敢再哭了。
然而这件事还是已经传出去了。
没两天刘琰就听说了,是刘芳来告诉她的。
“翠儿她不见了。”
刘琰一时没明白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五婶快急疯了,听说她出门去就再也没回来。”
刘琰心说这怎么可能:“跟她着的人呢?都哪儿去了?”
“就一个贴身丫鬟跟着,现在也不知下落了。”
刘琰愣了一会儿,终于明白这事儿是真的,不是刘芳哄她。
“她能去哪儿啊?”
刘芳闷闷的灌了自己一大口茶:“是啊,我也想知道,她能去哪儿啊。”
“五叔他们有派人找吗?”
“找啊,怎么不找。”刘芳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赶车的和那天跟着伺候的人被打得死去活来,说他们郡主在承恩公府那个街口就下了车,说要买些点心给祥姐她们吃,也没剩几步路了,就打发车马和人回去了。可承恩公府说人根本没去他们家。”
“怎么又扯到舅舅家了?”
“是啊。”刘芳说:“听说舅舅舅母也帮着寻呢,又不敢声张。”
“没人看见她们主仆两个去哪里了吗?是不是遇上了歹人?”
刘芳摇头。
“大白天的,哪有这么大胆的歹人。”
从宣王府到承恩公府统共就那么两条街的路,是京里权贵云集的地方,能在那两条街上开铺子的人,大部分都有硬后台撑着,街面上有巡丁,人来人往的,还有各府的护卫家丁出出进进,可以说是相当安全太平,要不然宣王府的人也不能放心的回去。
“那,就没人看见她们吗?”
这个肯定也有人去查,但刘芳就不知道了。
宫里知道,宫外也有流言了。流言是一种相当奇怪的东西,往往来的很快很急,仿佛一夜之间所有人都知道了,却偏偏没人说得出是从哪儿传来的,是谁第一个说的。
而且流言总是越传越离谱。
有人说,是王府的婢女走失了。
有人说,是王府的郡主走失了。
有人说,不是走失,是郡主爱上了穷书生跟他私奔了。又有说,不是穷书生,是表哥。
有人说,是被前朝余孽绑了去害了。
还有人说以上都不对,明明丢的是宫里的公主,不是王府的郡主。甚至还有说丢的是承恩公府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