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夏侯馥眯起是双眼,笑得像只狐狸精,“我现在可是叫张夏侯氏,张字儿在前,夏侯在后!”
“再说,夏侯家又不只是我爹娘的夏侯家,我这些年做牛做马,给他们可挣了下不少家业,我现在又不是要金山银山,只是要些粮食,九牛一毛而已!”
道理可能是这个道理。
但张楚想了想,还是摇头道:“算了,人无信而不立,若真到了山穷水尽那一步,咱们再论。”
人这一生,或许就是不断修正自己的一人。
张楚年轻的时候,也曾做过蝇营狗苟的营生,也曾干过敲诈勒索的勾当。
但这些年一路走来,这做人却是越来越方正,越来越古板。
听张楚这般说,夏侯馥也就不再勉强了,转而问道:“昨日大姐和老八说的那些话,你是怎么考虑的?”
张楚知道她指的是昨日大姐和老八说的关于九州龙气之事。
还知道她她绕了半天,其实就是为了问这个。
事实上,这件事令他也很困扰,昨晚一夜未能成眠。
但他昨夜想了一晚上,还是未能下定决心。
这个事儿,太大了……
是以夏侯馥如今提起来,张楚再次犹犹豫豫的踌躇了许久,到底还是说道:“兹事体大,容我再考虑考虑罢……”
夏侯馥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您的心思,我明白,但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您想不想安稳的问题,而是旁人还容不容得您安稳的问题。”
“若真如大姐和老八所说,朝廷必然会对付您,每一次有志于逐鹿九州的枭雄之辈,也都会对付您!”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张楚也叹了一口气,靠在椅子上,徐徐说道:“你说的道理,我何尝不懂,但我能怎么办呢?真就为了这个,率先反了?跟大离干?”
“可造反不是做买卖,买卖不成仁义还在,造反……是要死人的!”
“我手下那帮弟兄,骡子,大刘,张猛……如履薄冰的跟了我这么多年,风里来雨里去,好不容易才有了如今的安稳日子。”
“若是造反,他们每一个都有可能会死!”
“哪个,我都舍不得他死……”
“怎么我就想让大家伙儿都好好活着,活到八十、活到九十,活到白头发白胡子一大把,拄着拐棍都颤颤巍巍时,还能坐到一起喝酒、一起吹牛逼,一起回想当年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