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吞了一口唾沫,一手将怀里的小兔崽子拦到身后,强笑道:“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我今儿刚回来,给我个面子、给我个面子……”
“慈父多败儿!”
李幼娘愤怒的一个箭步上前,就伸手去抓藏在张楚身后的小兔崽子:“他就是仗着有您护着,才敢这么惹是生非,您给我让开,我今儿非拔了他的狗皮!”
张楚摊开手,像老母鸡护小鸡一样,护着身后的小兔崽子:“要打也别拿鸡毛掸子打,太疼了,太疼了……”
藏在他身后的小兔崽子,一看无能的阿爸护不住自己,拔腿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朝着伙房方向大喊道:“二娘,给我留口饭。”
“哎……”
腰间围着围裙的夏桃,拎着大勺子从伙房里钻出来,眺望着李幼娘风风火火的背影,无奈的摇头:“这个幼娘,什么时候打孩子不好,非挑这个吃饭的时候打……”
说完,她扭过脸对张楚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老爷,晚上吃打打卤面,您多吃两碗。”
“哎。”
张楚点头道:“多下点面,石头晚上也要回家来吃饭,还有骡子和张猛待会儿也会过来,我要跟他们说点事儿。”
夏桃点头儿:“您放心吧,够吃!”
说着,她又抡着汤勺钻回了伙房里。
张楚抱着小太平站在院子里,鼻尖前萦绕的是伙房里飘出来的肉香味儿和炊烟味儿,耳畔是遥远的李幼娘怒吼声……
他终于有了到家了的感觉……
……
“哧溜……”
偏厅里,张府的一大家子,连带着骡子和张猛,一人抱着一个比人脸还大的朴实海碗,埋头大吃。
连鼻青脸肿的李锦天,和刚长过饭桌的小太平,都站在抓着大大的筷子,吃得倍儿香。
李幼娘打李锦天,是真下得了手。
夏桃的厨艺,也是真没得说。
“你这两天好好整理一下,看看燕西北这边该给那些人送请帖,这方面你熟,安排好。”
张楚坐在最上方的主位上,一边吃面一边对骡子说道。
骡子在张府吃饭就跟在自己家一样,端着面碗吃得包嘴包嘴的,含糊不清的回道:“这您得多宽限我几天,这会儿到处都在打仗,哪些人身在何处,需要确定,咱们的人送请帖,也不容易。”
张猛插言道:“请帖可以走青叶部的渠道,我们的人,走到哪儿基本上都没人拦